妇人眼里早已没了光彩，她已经认命了。
牛蛋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个面黄肌瘦的人，衣服和他一样破破烂烂的，小女孩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了纯真，脸上多有污泥常年不得洗，长得和她母亲差不多，中规中矩，随后他就转身回来。
根据他讨饭两年半的经验，不要和陌生人有过多的交集，不要乱说话，不要和女人随便搭讪。
小女孩也是在他转身前怯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嘴紧紧闭上，只是小小的身躯，拼命的往她母亲身上靠。
······
测试进行的很快，能够进护院的寥寥无几，没一会就到牛蛋了。
常卅在他面前凭空捏出十个赤红的能量团，并对牛蛋说道：
“看看能不能吸收它们。”
两位统领除了摸骨，还从手里凝聚出十个光团，让摸骨通过者吸收。
他们手中的光团，竟然是一阴一阳的灵气，它们是阴阳大陆两种基本的灵气。
灵气之清为阳，灵气之浊为阴，两者都可以修炼，不分高低。区别就是阳者在烈阳下修炼事半功倍，阴者在月光下修炼事半功倍。当然，白天和夜晚都可以修炼，有天赋异禀者，甚至可以连续一天阴阳双修。
牛蛋对它们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将手伸了过去，感受到光屯的温暖，它们竟然没入了牛蛋的体内，他竟然吸收了常卅的五个阳光团，五个阴光团。
“资质属于中等，可以修炼！”
常卅对此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到惊骇世俗的地步，像其他地方看到比自己资质好的，摇头便拜，奉为上宾的事根本不存在。
因为常卅的根骨为阳四阴三，公孙威的根骨为阳三阴四，而他们都修的是阳性功法，常卅也就比公孙威强一点点而已，没有遥遥领先的实力。
而且在大炎王朝里，更加注重身世！！！
资质即便不错，没有成长起来连屁都不是，更何况修炼资源由世家豪绅掌握，谁会在意一个资质中等的雏鸟，更不会倾尽全力培养一个他，因为他不是自己人。
牛蛋听完悬着的心才放下，如果天不作公，他无法修炼，那和死去了没有区别，因为他还太小了。
没有亲人朋友疼爱、依靠，一个小屁孩能不能长大，都是一个问题。
······
“资质还可以，中等根骨！”
“你叫什么名字？”统领常卅问牛蛋道。
“我叫牛蛋！”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声扑哧声顿时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副统领公孙威和其他护院护卫听完牛蛋的名字更是放声大笑，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卑贱了。
“真的叫牛蛋？”
“嗯！”
统领没有理会副统领他们嘲笑，因为穷苦人家的孩子，根本没有正经的名字，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帮你取新名字了，你原来的名字太卑贱了。”
“配不上这偌大的屈府，也配不上屈府护院。”
“你从今以后，就叫曲十九吧！”
说罢便一笔一划的勾勒出‘曲十九’的模样，当然它没有明说，屈府非‘曲府’。
护院统领没和其他人一起嘲笑牛蛋，哦不——是曲十九，反倒是给他取了一个新名字。
常卅不知道的是，看起来年幼无知的曲十九，竟然识得他写的字！而且从他也可以从屈府的牌匾上看到，这里叫屈府！
“曲十九吗？”
“前面刚好有十八个人入选护卫！”
“按照顺序排名？”
屈府，取名姓曲，同音不同姓。意味着他们的命运，同府不同命。
“算了，这总比颠沛流离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