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牛?”
陈晓东失声惊叹了一句。
这不是废话吗?这不是牛是什么?
连带那大黄牛硕大的、黑漆漆的牛眼似乎也鄙夷了他一下。
咦!
是他看错了吗?那牛刚才真的鄙视他了?
“你们有看到他的眼神吗?他似乎能听懂我们说话!”
“我没看他的眼神,我在看他的鼻环!”谢怀民声音幽幽地来了一句。
是的,他们都在看大黄牛的鼻环。
这次他们很肯定,这大黄牛的鼻环是纯金制作的,不但鼻环是纯金的,鼻环上还串了好几颗五彩的宝石。
饶是他们都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一方大员,此刻看到面前不远处这么‘豪横’的大黄牛,也忍不住震惊无比。
这谁家的牛?
不是,应该说这是哪家这么败家,给牛的鼻环用金子打造不说,还挂了宝石,这么嚣张的吗?
那些年斗地主,打土豪的事情,虽然说已经过去了,可大运动留下的一些后遗症,多少让人忌讳这些饿黄白之物的。
这裴家村的老百姓可倒好,这是真的一点不带害怕的啊!
眼看着他要是再不说话,这几位又要再度被阿黄鄙视了,秦洪连忙清清嗓子,“阿黄,今天出去了?刚回来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阿黄的蹄子上,带了一点点不属于裴家村的这边的泥。
应该还不是去了公社,毕竟现在去公社的路,已经是沥青路了,不会有泥点点,这看着像是去了一趟别的村子,或者跑了一趟山上?
阿黄见和它说话的是秦洪,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哞’了一声。
随后,就转身踢踏了两下蹄子,甩了甩上面的泥点后,这才慢悠悠地往动物幼儿园方向走去了。
直到阿黄走出去好几米,陈晓东他们才又一次从失语中醒过神来,“刚才那牛对你点头了?这是偶然,还是那牛真的通人性到能听懂你说话?”
秦洪知道阿黄的出现算是彻底把他们给震惊到了。
心里却很想说,这才哪到哪啊,要是让他们看到动物幼托班里那些个都能听懂人类说话的动物幼崽们,这几位怕不得惊讶疯了?
嘴上却认真地点头,“那是村里的大黄牛,名字叫阿黄,是头养了十几年的老牛了,很聪明,通人性,不复杂的话,它几乎都听得懂,是裴家村村集体最宝贝的大黄牛。”
“十几岁的黄牛?不可能!十几岁的黄牛那都算老牛了!你看那牛的身板,那彪悍的腱子,怎么看也是一头刚成年不久,最多是壮年的黄牛,怎么可能是头老牛呢?”
“小秦啊,你也不要骗我,我也是泥腿子出身,小时候家里穷,还给地主家放过牛的,黄牛我又不是没养过,谁家黄牛能养出这么大的体型?这都快赶上一头大象了,好家伙,这多大的个头啊!这牛怕不是成精了吧,这裴家村人到底是怎么把这牲畜养的这样好的?这溜光水滑,这气势,这装扮,还给它戴上了纯金的牛鼻环,可这是把这牛给牛逼坏了。”
他们也不想说这么粗鲁的话,实在是阿黄的出现,让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都有种怀疑,他们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