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向南方，“我听说在西陈国的中南山有个白银剑宗，我们去那里拜师。”
“西陈国是南人的天下，如果他们不收我们怎么办？”
小五扶着姜月楼的双肩，认真道：“那我们就进去做杂役，偷偷学。这件事情不正是我们所擅长的吗？”
小五教育姜月楼，“小七，我知道盗窃是不对的，虽然我们之前只偷恶人的东西，但那也是不对的。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么糟糕的话，我们边只能错下去，因为只有变强才能替姐姐们报仇，才能改变西陈。”
姜月楼想，难道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昭兰院中的每一个孩子都和她很像。
其实陈一本来可以和她们一起走的，但陈一要死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去年过节时，她们难得有了一顿饱餐，她看到陈一跑去了后院，冬天很冷，陈一咳嗽的那么厉害。
满天的烟花掩盖了她的咳嗽声，让她能尽情的咳出来。
“姐姐，你生病了。”
陈一听到她的声音后转了过来，那张破旧的手帕上是一团血。
陈一看了一眼屋内，她急忙跑到她身边，“嘘，姐姐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姐姐好不好？”
“为什么？”她知道原因，却还是想问，她想听陈一说。
“如果其他姐姐知道我生病的话会很难过的，现在是过年，过年得开开心心的，不然来年就没有好运气了。”
“是吗？”
她当时很天真的问。
陈一握着她冰冷的手，“小七，等姐姐攒够钱，就带你们离开这里，离开西陈，去其它国家，姐姐听说其它国家不像我们西陈这样苛待女子。”
她当时一眼便看出陈一的命数如何，她没有说，陈一当时已经连三月的时间都没有了，是她暗中延缓了陈一死去的时间，一直到陈一放火烧院。
那个看着脆弱却极有韧性的大姐姐最后还是死在小院。
小五看了看天色，她看了眼小四消失的方向，她牵着姜月楼往回走，“小七，逃跑的时候我见不远去有间破庙，我们捡些柴火，去那里睡一晚。”
姜月楼拉住小五，“五姐，我们换个地方，那里不太安全。”
小五面露疑惑，“为什么？”
“感觉告诉我那里很危险！”
小五并没有因为姜月楼是小孩子就忽略她的话，她认真思考后，追问姜月楼，“小七，你为什么能感觉到那里有危险。”
姜月楼老实回答，“我告诉五姐，五姐不可以跟别人说。”
小五伸出手，“拉勾，五姐保证不告诉别人，谁反悔谁是小狗。”
犹豫再三，姜月楼还是伸出手，这个承诺对于她这个快十万岁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
“拉勾上吊一千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小五说完誓言。
姜月楼已经暗暗起鸡皮疙瘩了，偏偏她面上毫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