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我记得你昨儿提起，有个什么问题没想明白来的？走走走，咱去书房一起说说看。箬儿头脑好使，你也来给你三舅父出出主意。”
“如意，你和你娘，大郎二郎许久未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你就在这陪陪他们聊会天，吃些糕点。”
沈老侯爷突然出声，朝沈君凌打了个眼色。
沈君凌心神领会，父亲是不想阿姐知道自己和二哥的身体状况，所以特意找个了个借口去书房。
沈如意忍着在眼泪，笑着目送沈老侯爷一行人离开。
其实沈老侯爷这点笨拙的借口，她哪会听不出来，只是父亲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到了书房后，沈老侯爷还没有说话，秦箬就示意他伸出手腕。
“外祖父，这些天可是有吐过血。”秦箬的手指搭上沈老侯爷脉搏之时心底一沉，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沈老侯爷父子刚进门之时，她就观察到两人的身上都带着病气。
沈老侯爷情况，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气血不畅，气机紊乱，脏腑损伤极重，这副身体几乎是到了极限。
“一，一回……”沈君凌和沈君夜内心震憾，异口同声说道。
沈如意身上的毒，是秦箬给的解药，这事父子三人都是知道的。
秦箬懂医术这事，他们也知道。
只是没有想到，她就是把了个脉而已，竟然还能出沈老侯爷之前还吐了血。
兄弟俩人的心里，瞬间升起了希望。
“恐怕不止吧？如果我没有猜错，外祖父你今早也吐过一次血了。”
“对，箬儿这个医术可真了得。今早起身觉得胸口闷得慌，不过吐出反倒是觉得舒服了些。”沈老侯爷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向秦箬说了他的症状。
沈老侯爷清楚自己的状况，几年前黑峡谷一战之后，由于没得及时的救治，再加上行军医疗条件有限，落下了病根。
旧伤每每发作起来，都生不如死。连太医都无能为力的事情，他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外祖父身体受损极为严重，这些年就没有好好休养过吗？”秦箬已经给沈老侯爷把完脉了，轻叹了一声。
“箬儿，那你外祖父这身体……可还有机会？”沈君凌的心沉到了谷底，仍是抱着一丝希望。
怪不得宫中会赐了那么多药材下来，原来父亲的身体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凌儿，你别为难箬儿，父亲一把年纪了，早已万事看淡。”沈侯爷毫不在意，出声打断沈君凌的话。
“别急，我给二舅父把完脉再说。”秦箬说罢，开始凝神给沈君夜把脉。
结果，自然也是在她的预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