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妤着急忙慌,接上他的话。
“夫君误会。”
“是月溪公主,差遣东家,给我们送来喜银,言道,贺喜新婚。”
鄢坞显然不信。
“你休欺我。”
罗妤毫不心虚,递去银票。
“夫君自己看。”
“其数漫漫,我陪伴什么客人,可以挣到这个数?”
鄢坞半信半疑,接过银票。
“我瞧瞧。”
他确认一眼银数,大为震惊。
“这么多?!”
罗妤花容,仍余诚惶诚恐。
“夫君亦是受宠若惊吧?”
“公主礼重,不好回馈,我们最好送还,免得有损月溪府库房之数。”
“夫君陪我回京,求见公主,好不好?”
鄢坞护着银子,一脸狡猾。
“这有什么好送还的?”
“既开医馆,又开美容院,她有的是银子。”
“她情愿送礼,你为何扫兴?”
罗妤惊异。
“夫君认为,公主如此贺喜,理所应当?”
鄢坞倨傲之态,仿若全天下都欠他人情。
“不然呢?反正她富裕。”
“富者接济穷苦,本就是理所应当。”
“我们收下即可,何需难以为情?”
罗妤满心不赞同,沉默以对。
亲眼目睹她们交情,鄢坞方知,娘子先前所言,并非吹牛,遂即借着话头,试探询问。
“你随随便便,就能见到月溪公主?”
罗妤眸低,莹现几分失落。
“她知我目的,大约,不会允见。”
听着就像借口,鄢坞探出真话,悄悄给她一个白眼。
“既然要吃闭门羹,我们为何过去自讨苦吃?”
罗妤一脸愁容。
“公主情义深重,我们总归要还。”
鄢坞失去耐心。
“还什么还?”
“这点银子,她满不在乎。”
“老规矩,我帮你存着。”
“我找母亲,有事要谈,娘子自便。”..
至飞飏居,妘艺钗不在。
鄢坞自行入座,等候一会儿。
须臾,妘艺钗回府回居,鄢坞起身行礼。
“敬请母亲安好。”
妘艺钗虚扶一把,迫不及待发问。
“情况如何,罗妤的孩子,流去否?”
鄢坞回座。
“好着呢。”
妘艺钗失望抱怨。
“她又没事?如何这般福大命大?”
鄢坞拿出一沓银票,示于她前。
“另有一件事,她更有福气。”
“母亲请过目。”
妘艺钗伸手,接过银票。
“什么福气?”
漫不经心落眸,只一眼,她便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么多?!”
鄢坞得意一笑,形同自己受赏。
“得知罗妤成婚,月溪公主派人,送来喜银。”
妘艺钗理智以对,认真剖释缘由。
“其数之多,足见月溪公主,十分重视罗妤。”
“我原以为,她们只是共事过几次,不至亲睦交好,现在看来,她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儿啊,你千万当心,离婚前,绝对不能由着她,去见月溪公主,否则,我们计策皆要败露。”
鄢坞鄙夷一笑。
“她根本见不到月溪公主。”
“母亲无需忧虑,我试过她,她们的关系,确如我们之前所想。”
妘艺钗目光炯炯。
“三言两语,试不真切。”
“你具体说说试探过程,我听听有无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