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几人的一番探讨，让工厂里的旅游团众人更加绝望。
魏衔再次找到机会，从随身携带的旅游包里拿出手电筒。
“有谁想和我一起上去看看，总得看了才能安心。”
“你们别怕，我是散打教练，这方面有经验的。”
锦辰不知道他是有哪门子的经验，但过去看看也成。
他拍了拍周轩的肩膀，“咱俩去看看，大树小智，你俩得保护好江医生。”
江尘：“我不需要保护。”
让两个大学生保护像什么话。
“那……胆子大的江医生陪我一块儿去看？”锦辰歪头看他，尚未经过社会毒打的眼神都是清澈的。
江尘敛眸，不是看不出这人话语里的激将，心思都写在脸上。
“不用。”
江尘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没那么好的体力。”
“fe。”
锦辰耸肩，不死心又探头凑过去，“真的不陪我去吗？”
刘智补刀，不给他锦哥一点面子，“锦哥怕黑。”
江尘：“……”
他还是没绷住，笑意莞尔。
“那你早说啊。”
锦辰别扭低头，耳尖有些发红，不说话了。
最后江尘还是被锦辰带去了，两人没有手电筒，就拿着手机照明。
周轩满脸古怪跟在后面，总觉得他锦哥今天有点……怎么说呢，过于活跃了。
难不成是生死危机下，把这位天塌下来也能安然睡觉的大爷给激活了。
魏衔那边只找了肌肉男阿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害怕，这样一来上楼的就成了五个人。
水泥楼梯很狭窄，只能挨个上，锦辰像是什么雏鸟情结，对救治过自己的江尘非常信任，还护着他走在最后。
江尘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安静跟在后面上楼。
“等一下。”
走在最前面，已经踩上二楼台阶的阿庄突然停顿，他左脚僵硬，奇怪的触感透着凉鞋传到脑子里。
“怎么了？”魏衔问，后面的几人也陆续上楼看。
“我好像踩到了……”
阿庄吞了吞口水，慢慢把脚移开，是干瘪的浑浊软体。
“是眼球。”
江尘解释，声音却冷静，在他们身后响起简直更让人毛骨悚然。
“啊…”阿庄的叫声被自己捂在嘴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都已经走到这儿了，他们也不能原路返回，否则前功尽弃。
魏衔硬着头皮往前走，手电筒的光在二楼平台乱晃，突然被锦辰抓住手臂。
“你干什么！”魏衔低声呵斥，被他这动作吓得出汗。
“关掉手电，丧尸会被光源刺激。”
魏衔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有道理，只能尴尬把手电关掉。
锦辰往前走时，还不忘紧牵着江尘的手。
江尘倒是想抽回，但用力就会被在前面可怜兮兮的少年回望，“江医生，我真的怕黑。”
没看出来。
江尘无奈，“好了，你继续走。”
周轩发誓，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锦哥这么委屈的表情，抖落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