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电话挂断。
乔绪抬眸轻声，“顾鹤死了，祈湛也死了，是不是？”
“对，他们都该死。”
锦辰指腹轻抚怀里少年的眼尾，嗓音沉沉，“动了你，就该死，顾中堂也死了，还剩锦凫。”
“……啊。”
乔绪想起自己还没有告诉锦辰的秘密，有些纠结地抠了抠手。
“哥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乔绪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要说出来。
他当然恨不得锦凫去死，可毕竟是锦辰的亲生父亲，再怎么说锦辰也应该有知情权。
“你说。”
“那天在赌场，锦凫的反应很剧烈，还有一封你妈妈的信。”
“锦凫……很有可能是你的亲生父亲。”
锦辰：“……”
等会，什么东西。
锦凫，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妈还是他妈，他爸是锦凫。
那锦霆枭是谁？
便宜老爹秒变大伯？！
那么问题来了。
他妈到底是谁的老婆，锦凫爱他妈爱到要把人关起来，又怎么对他这么心狠。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巨大。
锦辰但是反应了良久，勉强让自己接受这个惊世骇俗的设定。
“锦凫承认了？”
“嗯…他没亲口说，但那表情…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乔绪犹犹豫豫说出来，生怕锦辰伤心，担忧亲了亲唇角，“哥哥，你不要伤心。”
“我不伤心。”
锦辰表情古怪，眉头紧蹙。
伤心肯定没有，但确实无法接受。
那畜生是自己的爹……
光想到就两眼一黑的程度。
怪不得锦霆枭不让他杀锦凫？
按锦家祖训，弑父者不仅不能继承家族，还要被剥夺一切权利和财产，受到严峻惩罚。
“没事，不用把这事放心上。”
锦辰抱着人细细密密地亲吻，呼吸倾洒间，刻意放软的嗓音喑哑撩人。
“锦凫伤了你，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他。”
不能亲手弑父，那就借刀杀人。
幼时的伤痛、恋人被伤害的仇恨，都会一并奉还。
乔绪听到了他说的话，一个劲往锦辰怀里蹭，贴着脖颈亲了亲，像小动物舔舐。
“喜欢哥哥…”
他轻声呢喃，安全感又重新回来。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15，累计93！】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10，累计55！】
接下来的日子，乔绪在南苑将养了许久，枪伤已经恢复。
黑市的药已经被证实确有其事，但万金难求，锦辰还在疏通各方面的关系。
好在有他日夜陪伴，小少爷的病情也稳定了不少。
随着分离焦虑慢慢缓解，乔绪恢复了去琴行的每周行程。
于他而言，在指尖弹出的钢琴旋律，也是能够治愈心情的良好秘方。
可惜的是，总能遇到一些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