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吗？”叶寒声音发颤，每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
李素裳摇头，眉眼低垂：“我不能再出手了。”
“上次和师兄一战，已引得霓裳天宫注目。再妄动，祸患无穷。”她抬手，指尖在虚空轻点，仿佛拨开无形尘埃。
叶寒攥紧拳头，骨节泛白。他知道，这条路，只能自己走。
“我跟你学。”叶寒开口，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
李素裳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跟我学？你可知修行路，多舛艰涩？”
“我不怕。”叶寒直视她，目光灼灼。
“好。”李素裳收敛笑意，素手一挥，周遭云雾翻涌，化作无形屏障。“我便传你霓裳天宫修行法，霓裳诀。”
叶寒盘膝坐定，闭目凝神。
“凝神静气，感应天地。”李素裳的声音缥缈，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引灵入体，淬炼四肢百骸。”
叶寒依言而行，只觉周身毛孔舒张，似有无形之物涌入体内。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清凉，温润，又带着一丝丝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血肉中穿行，啃噬，又带来新生。
他竭力控制心神，按照霓裳诀所述，引导这股力量在体内游走。
经脉，骨骼，脏腑……每一处，都被这股力量反复冲刷，洗涤。
痛苦，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
时间流逝，叶寒浑然不觉。
他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应中，忘却了外界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力量终于平息，化作涓涓细流，融入四肢百骸。
叶寒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不同。
风声，鸟鸣，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辨。
“恭喜，踏入修行路。”李素裳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笑意。“虽是炼气期，终究入了仙门。”
叶寒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只觉体内充满了力量。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轻盈。
“这就是炼气期？”叶寒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炼气？”李素裳嗤笑，“蝼蚁而已。”
叶寒没有反驳，他知道，在李素裳眼中，自己确实如蝼蚁一般。
可那又如何？
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多谢。”叶寒由衷道。
“谢什么？”李素裳撇嘴，“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难看。”
“接下来呢？”叶寒问。
“接下来？”李素裳伸了个懒腰，“接下来，自然是继续修炼。”
“如何修炼？”叶寒追问。
“霓裳诀已传你，自行参悟。”李素裳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莫要打扰我冲浪。”
叶寒：……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他知道，李素裳就是这种性格。
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帮助，恐怕比登天还难。
第十一章
战报传来，隐仙山庄震动。
“王虎那边来消息了。”有人急匆匆奔进大厅，声音发颤。
叶寒豁然起身，桌案上的茶盏被带翻，茶水泼溅。“讲。”
“一支不明舰队，逼近蓝星。”那人喘着粗气，额头汗珠滚落。
叶寒眉心紧锁，某种预感如蛛网般缠绕心头。他抄起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回鸾鸟。”
鸾鸟空天母舰，指挥中心。
气氛凝重如铅云压顶，每个人的脸色都写满焦虑。全息投影闪烁，将那支突兀出现的舰队清晰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