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市局干警褚良丰,这是我的警号,我是来向你了解一下昨晚六点到六点半之间,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的。”
“我叫史明伟,赵天锡身上的致命伤是我反抗时留下的,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愿意承担任何判罚。”
“你不必紧张,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对你十分有利,你大概率是无罪的,你能说一说,最后糖厂厂房之中只剩下你、赵天锡、常青青和段佑辅四人时,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另外几个人也殴打我了,他们不会受到严惩么?”
“他们自然也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到时该服刑服刑,该赔偿赔偿,这你无需担心,我之所以问你后面的事情,是因为他们三人都死了,我们目前只能从口供与法医报告上找证据,而你的口供,是重要的参考。”
“他们三人留下后,又对我拳打脚踢了一阵,但带匕首的那个人好像不行了,于是赵天锡决定捅我几刀泄愤,然后就带那人去就医。但我昨天跟他去糖厂,是为了要一个结果的,我想知道我姐的死,是否与赵天锡有关。”
“史明睿?她不是自杀么?”
“我姐走的太蹊跷了,她事业刚有起色,怎么可能会自杀?那段时间与我姐有过接触的,也只有赵天锡,因为我帮他替考,否则以他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考得上四中。自从我姐与赵天锡有过接触,整个人就变得恍恍惚惚的,我一直怀疑赵天锡,但却苦于没有证据。”
“后来呢?”
“昨晚我被赵天锡捅了几刀后,他才起身告诉我,他强暴了我姐,还、还拍下了视频……对不起,我、我……”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我当时本来已经身受重伤,但被赵天锡的话刺激到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弹身而起将他扑倒,并夺下他手中的匕首,但我却迟迟不敢下手,便只能对着他穷追猛打。不过那时那个带匕首的家伙忽然瘫倒在地,另一个人让赵天锡快帮忙尽快离开这里,他们的同伴需要抢救。结果赵天锡挣扎时撞到匕首上,他本来要拔出匕首将我捅死,但却被同伙阻止,赵天锡也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只是踢了我一脚,然后就与另一人架起倒地的同伙离开了,之后我很快便陷入昏迷了。”
“李宇哲救你的时候,你有感觉么?”
“迷迷糊糊有些印象,只是当时他的出现,让我感觉特别的不真实,所以我只当是幻觉了。”
“你知道李宇哲与赵天锡三人有过节么?”
“昨晚我醒来之后他有提到过,他还想替我顶罪。”
“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若是我去面对赵天锡的靠山,我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儿都不剩,如果换做是他去面对那些人,他的背景可以让那些人无处下口。”
“唔,感谢你的配合,你不必担心,你的伤情凌院长亲自与我们说过了,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之后,你就可以回去继续学习了。”
……
却说昨夜我回寝室后,竟见缪云借着漆黑的夜色在撸猫。
“三哥,慎独啊!”慎独和身毒同音,简直妙不可言。
“你有毛病啊!撸猫你也管?你们几个一天天的夜不归宿,我这空巢老人撸猫解闷儿都不行?”
“魏老大和二少呢?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他俩在医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这不是回来看看你嘛,秋风吹,北风凉,独留缪云守空房,我若不在谁顶梁,难道便宜隔壁老王?”
“滚蛋!”
“嘿嘿,你大半夜不睡觉,摸黑撸猫本来就不正常,到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
缪云似是哑口无言,倒头就睡,他毕竟与我不同,他需要睡觉的。
第二天清晨,我接到小同桌的电话,她让我去柳茗鸢家中走一趟。
昨晚江水瑶被柳茗鸢带回了家中,为了不打扰到她,柳茗鸢四人一晚上都待在客厅。
直到后半夜江水瑶发起高烧,一直在说胡话,四人帮她退烧后,她却大哭了起来,四人安慰到了后半夜,期间江水瑶多次询问我的情况……
然后是今早妇联找到了老班,询问江水瑶的下落,最后是从白鹭飞口中得知江水瑶昨晚没来上晚自习,并且此事可能与我有关。老班当即便想到江水瑶可能与柳茗鸢她们在一起,于是便打电话询问。
江水瑶得知妇联找来后,说什么也要我陪同,她以为她的情况只有我知晓,所以不想让柳茗鸢她们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