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冯广良以如今的地位身家起誓,我绝对没有对十五哥有半点不良之心!”
十六爷拍案起誓,五爷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多大年纪了,这种事情还当真?”
“再说当初是杨铭淑找到的我,我那时也是惊魂未定,她失去了靠山,这才投靠了我。”
我奶奶也在一旁安慰道:“好了好了,老五就是嘴笨,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排挤出去。”
五爷当即硬着脖子反讥道:“你倒是能说会道,还不是步了我的后尘?”
“我要不是为了帮你说情,又怎么可能被赶出来!”
五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才转移话题道:“赶出来不是更好,也免得惹一身骚,十六,你再讲讲十五是怎么死的。”
十六爷瞪眼激动的道:“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五哥的死完全是意外!”
“你还来脾气了,李小子,过来,我给你讲。你十六爷当年也是心大,那种情况下,他还能通过树冠的茂密程度,判断出南北。他可是爬上树冠去看的,毕竟那里山深林密,在树下,根本看不出树冠的情况。”
“五哥,我是爬到了一棵最高的树,看其树冠,这才确定的方向。”
“年纪大了,你说你说,我也讲不清楚。”
“咳咳,我们找到方向之后,便向北方走去,最终走出了密林。我也算是将十哥和十三哥的那几个小弟的心收服了,后面的路,他们一直唯我马首是瞻。说来也是倒霉,十哥和十三哥走在了最前面,他们的那几个小弟倒是没大碍。不过那只是暂时的,天黑之后,才是猎杀时刻。”
当时十六爷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处溪流旁,烧火做饭,其实只是煮了些肉干,大家喝口热乎的,也能安心一些。
因为他们都清楚,晚上不比白天,危险即使潜伏在身边,也难以发现,所以十六爷安排了几人去上下游查看一番,这条小溪,是他们逃离此地的最大希望。
之所以去上下游查看,是因为这条小溪十分平静,根本看不出其流向,仿佛死水一般,但它又没有死水该有的温度。
但就在他们生火不久,溪流中便漂浮出数具尸体,就在十六爷一众惊恐之时,却有人发现,这几具尸体似乎是刚刚被派出去查看情况的弟兄。
有几个大胆的人把那几具尸身捞上岸,谁知本是湿漉漉的尸体,遇到岸边的火苗,霎时间竟燃起熊熊烈火。
十五爷巴不得火势烧起来,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他宁可去坐牢,也不想继续在这片诡异的林中面对未知的危险了。
十六爷死死抱住十五爷,并让其他弟兄把着火的尸体弄到河里,但不少人觉得这条河助燃,因而不敢轻举妄动。
十六爷将十五爷甩到一旁,亲自将那几具燃烧着的尸体踢到了溪水之中,火焰顿时熄灭。
但那时有些崩溃的十五爷却拿起营火中燃烧的树枝,准备在林间放火。
谁知他拿起燃烧的树枝后,自己竟然烧了起来,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又将身边的弟兄点燃。
十六爷大喊着让十五爷快跳进河里,但为时已晚。
与此同时,这股怪火依旧在人群之中蔓延,十六爷在一众兄弟的裹挟下,也跳入了河中。
一群人逆着之前几位兄弟尸体飘来的方向,在溪水中趟水而行,十六爷一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建议众人回到岸上,但却无人响应,于是他负气独自一人上岸。
再回头时,却见一群弟兄目光呆滞,脸上带着怪笑,迟缓的挥着手臂,招呼他下水。
十六爷被吓得大叫一声,仓惶向下游跑去,谁料河中兄弟不紧不慢的“漂”在他身后,仿佛相对静止一般。
十六爷感觉这条河有古怪,于是掉过头向反方向奔跑,那些弟兄却依旧向下游漂去,他这才摆脱追赶。
入夜不过两个小时,十六爷便孑然一身了,他不停的沿着溪流奔跑,片刻不敢停歇。
直到他跑到一处三角崖,万念俱灰之下,竟起了轻生的念头,这才跳下悬崖,结果被悬崖下的河水接住,他认命般漂在河中,直到被湍急的河水冲回岸边,这才获救。
我此时已经有些自己的看法,毫无疑问,十六爷他们是撞入鬼域了,而且可能是与五行有关的鬼域,十三爷死于木,十五爷以及另外几人死于火,其他人死于水,只是十爷死于什么我还没想到,红雾似乎与五行不沾边。
鲁大爷忽然开口道:“李小子,这是小贾让我找到十六爷与你说明这些的。提前了解这些,对你有益,你自己再考虑考虑,社神墓到底让谁同行。”
鲁大爷原来是帮贾叔带话么?这种事情,贾叔为何不能对我明说?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傍晚我与贾叔见面。
“贾叔,你想告知我社神墓的情况,为何要借十六爷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