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撒伲么!”
“你说为撒?人家婆姨有病,还有孩子,你婆姨呢?”
“那~~没啥说的了。”
“瓜怂,随我下山。”
“容我一天,和这边邻居告个别。”
“你这周围除了坟头的草古墓的砖,有个屁的邻居。”
“那我得收拾家当吧。”
“一个小破草棚子,行行行,克里马擦滴。”
瞧见殷其雷进屋,一阵翻腾,曾敏左右瞅瞅,叫过一边吃野果子嘴角都红了的大小姐。
“富贞,吃过打野的鸡么?”
“鸡?”
大小姐擦擦嘴,看到院子里,几只趾高气昂站在架子上,扇呼着翅膀的公鸡和母鸡。
“李乐说过,打野的好吃。”
。。。。。。
岳靓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文达仁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边抽着烟,一边摆弄手机。
“你怎么来了?”
“顺路,过来看看。”
“顺路?这么早,你是才从沪海送人去机场回来吧。”
“呵呵,别生气么,这不是送走了么?下班,我再来接你回,可好?”
“回?回什么?”岳靓坐到沙发上,把包一扔,问道。
“回家啊?”
“谁的家?”岳靓嗤笑一声,“你的家,不是我的。”
“我们的。”
“我们的为什么还会有人不让我回?我最讨厌桂花新村。”
文达仁脸上一囧,光头上的青筋跳动几下,“我不说了么,她也就带孩子过来过个暑假,这,这不是走了么?”
岳靓翘起二郎退,一抹雪白显露在裙边,文达仁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你去年说今年春节后解决,春节说五月份,五月又说七月,现在眼瞅着九月了,还准备推到什么时候?”
“哎呀,这不是,牵扯到钱么?”文达仁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关上门,又坐到岳靓身边,一扶肩膀,笑道,“有人呢,你得用钱吊着,就和xd一样,次次都给不觉得什么,可要是又一次得不到,不就容易答应你的条件?”
“呵,你倒是把算牌打的哗哗响,可人家吃你那套?”
“怎么不吃?澳洲不是国内。除了陪着孩子读书,她在那能做什么?不着急,慢慢来。”
“你不着急,我呢?”岳靓一拧身,脱开文达仁的手,边上坐了坐,说道,“这一天天,没名没分的,在这里坐着,底下人斜眼瞧着,背后说着,阳奉阴违,要你,你能受的了?”
“这有什么,等着,等集团成立了,集团总裁就是你,几家店的人再慢慢换一遍,谁还不听你的?”
“我要这总裁做什么?”
“我知道,知道,你再给我点时间可行?那边一搞定,咱们这就办手续。这样,集团,你是董事长,好不?”
岳靓“哼”了声,别过头。
“哎哎,别生气了,这个,看看。”文达仁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岳靓眼前,“啪”的打开,“看,好看不?这是在高棉的朋友帮忙带过来的,特意找了红空的公司定制的。”
岳靓只觉眼前亮光一晃,再看时,盒子里一个红宝石戒指。
手一推,“谁稀罕。”
“别啊,一辆雅阁呢,戴上戴上。”
被文达仁抓着手,不情不愿的戴在了手上,好一会儿,才低头看了。
“怎么样,好看?”文达仁捧着岳靓的仔细端详着,“斯巴拉西,还得是戴在合适的人手上,才体现出价值来。”
“我的价值呢?”
“无价,无价。在我心里,无价。”
岳靓推开揽在腰间的胳膊,起身,坐回办公桌后,打开电脑,看起了系统数据。
看到岳靓的气好像消了点,文达仁摸了摸脑门,捋了捋衬衫,“诶,那个打架的事情,怎么解决的?”
“呵呵,有人往后躲,让一个女人出面,还好意思问?”
“女人好说话嘛,再说,这种小事,我再出面,不合适。”
“可不,大老板?”岳靓敲着键盘,啪啪直响。
“张兵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你想听什么?何况说到你脸上,你能反驳?”
“等着的,等找机会,我早晚收拾他。”文达仁皱着眉头,一双三白眼翻了起来,带着整张脸都阴鸷起来。
“人家现在是光辉汽车连锁的店总,你拿什么和人家光辉比?”
“收拾人还是成的。”
岳靓瞥了文达仁一眼,没说话。
“吴爱军他们还是老样子?我让他把奖励扣发,还和我讨价还价,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老吴也是为了员工考虑,你这样下去,谁给你干活?”
“干活?”文达仁嘁声道,“这世上,最不缺人,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最近我让Vw的邹永联系了金陵和锡山那边的几个销售经理,下礼拜会陆续来面试,到时候,你去找邹永,和那几个人见见,差不多就把吴爱军换了。”
岳靓眉头一皱,“这样,不好吧?”
“除非你还想让他们阳奉阴违,你不下点手段,不成的,就这么滴吧,还有,售后和车间主任也一样,过完十一车展,都陆续换了。没了这些屠户,我还得吃带毛猪了?”
“你这,都换了,不会.....”
“不怕,就这么说,以后,你也好管理。”文达仁一拍大腿,站起来,“走了。”
岳靓头也没抬,只“嗯”。
等到文达仁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了,销售部那个新来的大高个儿,叫什么?”
岳靓一愣,随即道,“姓李,好像叫李乐。”
“干够一个月,辞了吧。”
“哦,好。”
“不问问为什么?”
“不问,一个试用期的。”
“呵呵,我不喜欢个子比我高的。走了,晚上接你,李公堤订了一桌,请园区土地的王科长,一起吃个饭。”
听到鞋掌敲在瓷砖上的脚步声远走,岳靓看了看敞开的门,又看了眼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