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倒水的李乐叹口气,可不,你们那送长辈的东西,就是那老三样。
“呵呵,红参啊,好东西。你们在这里设立临时政府的人,办事送礼,都送的是这些,还有虎骨酒,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了。”
“您还见过我们临时政府的先辈?”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有个叫朴赞翊的人,是这么发音的吧,曾经和家里有过一段时间的来往,之后你们的临时政府搬到山城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啊,朴赞翊是我们复国的先辈,是历史教科书上的人物,您见过他?”
“呵呵,是嘛,那我和你们那,应该还算有缘分啊。”
“是,这是天大的缘分。”
“哈哈,这姑娘,多会说话。好,东西我收下,谢谢。”
“您太客气了,作为晚辈,应该的。”大小姐又开始鞠躬。
张稚秀手一拦,“你们那边的人呐,还是那个味道,总是礼数大,在这里,就是在自己家里了,没必要。”
“是。”
“瞧瞧,又来?”
“习惯了,那么容易改的,您就随她去吧,在咱们这时间长了,自然入乡随俗。”李乐把一杯茶放在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没理他,对大小姐笑问道,“对了,你父母可好?”
。。。。。。
几人陪着张稚秀说话,等到李钰回来,又是一番见礼。
李钰见到真人,许是爱屋及乌,许是合了心意,倒是一眼便喜欢上,拉着家长里短,聊的开心。
张稚秀瞧见李钰两人热络,便安排郭铿送莉秀和阿文去了不远的酒店。
一个招呼,让李乐扶着,去了楼上的书房。
“张奶奶,怎么样,您瞧着?”
“我瞧着好坏不都是你自己选了?我只是能帮你相相面。”
“您觉得呢?”
“挺好。”
“没了?”
“还要什么?好歹是大户人家里教养出来的,下限就在那里,差也差不哪去。侬个小鬼头,也算是好运道。”
“嘿嘿嘿。”
“别傻笑。”张稚秀点了点李乐,从书桌上拿起一摞报纸来,递给李乐,“你还没看过吧。”
“什么?”李乐接过来,一张张翻看着,点点头,“内容知道。”
“知道就行。”老太太坐扶着扶手,叹了口气,“现在,有些人,是有些过分了。”
李乐“嗯”了声,“时代的原因,大门越开越大,有人进来,也有人会出去,进来什么,带来什么,都不足为奇。”
“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可也会百犬齐吠。有人来问我的意见,我说理一理清一清,大环境还是要向上的。”
“嘿,谢谢张奶奶。”
“谢我做什么,你这个,就是个芝麻粒大小的事情。”老太太笑了笑,“而且,我也说了,留那么几个,时不时的能叫一叫,听听外面的响动,参考参考风向。”
“那就不怕?”
“坚定理想信念,怕什么?捂上嘴,嗡嗡声更难听,还不如偶尔有些奇文共赏析,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可有些人会受影响。”
“不受这个影响就受那个影响,不如有个途径筛选出来,让跳出来,真要是隐藏起来的更讨厌。”
“还有,认知是不断进步的,有比较才能更深入了解一些事情,总有时间来证明一些问题。”
“顺势时,狂言诳语,生掰硬套,趾高气昂。但一旦逆势,你瞧他便温文尔雅,顾左右而言他,开始讲条件讲逻辑讲道理。小鬼头,记住,无耻的人,但凡有点能不讲道理的地方都会不讲道理。但凡能讲点道理,那都是真没道理可讲了。”
一段绕口的话,李乐咂么了半天,慢慢的点点头。
“还有。”老太太点点报纸,“这事儿,见好了么?”
“见了。”
“见了就收,拳头收起来,比总是伸出去有用。”
“嗯。”
“走,吃饭去。今晚锦江饭店,请了叶威光小叶师傅掌勺,他可是得了胥元诚师傅的真传。”
“呀,那是有口福了。”
“小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