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我们北上并州遇到的山贼。张公提他做什么？”典韦不解问道。
李肃也是一脸迷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啊，提那个山贼做什么。
“其实就是那次旅途，我听李兄说。河东卫家的人卖铁锭与精良的武器给匈奴人。我就对河东卫家产生了杀机。”
“孙轻是我埋伏的后手。”
“等天下动乱。只要我一声令下，孙轻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河东卫家灭族了。”
“诛其族，夺其财宝、美人、土地、部曲。”
“但现在天下还没有乱。河东卫家虽然臃肿、腐朽、无能、贪婪。”
“但它如果动用朝廷的力量。以我现在杀人亡命，私藏甲胄。呵呵。”
张霸淡淡一笑，对李肃说道：“李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李肃已经汗如雨下，连忙伸手擦了擦汗，如蒙大赦的离开了。
还好。
还好张公有理智，不是典韦这个莽夫。
典韦松开了握在剑柄上的手，站直了身体，微微低着头很是顺服。
张霸的意志，就是他的行动准则。
张霸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等到开饭的时候，他带着典韦出了大帐。
召集新老骑兵聚集在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与兵丁同乐。
没有半点架子。
我们是同一口锅里吃饭，喝过酒，一起拿刀砍人的兄弟。
当然，该松松。
该紧紧。
张霸的军法还是很厉害的。
这次扩兵之后，张霸就开始准备前往冀州、幽州了。
赵云、张飞是要找的。
但是货也是要卖的。
他的仓库内囤积了大量的丝绢，还有茶叶、绿豆什么的。卖去幽州给乌桓人，换了战马、皮革回来。
又是一大笔收入。
这也大概是黄巾起义之前，他最后一次贩卖大宗商品了。
...............
安邑。
卫家祖宅，书房内。
卫光穿着一袭宽袖白袍坐在主位上，案几上放着香炉，香烟袅袅。
左右各坐着一位容貌美丽，肌肤雪白，气质出众的侍女服侍。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头戴纶巾，身穿袍服做士人打扮的男子。
正是卫光的门客，前往解县谈判的柳声。
“怎么样？”卫光神色淡淡的问道。
“回禀卫公。张霸接受了。”柳声的双眼之中透出了笑意，弯腰行礼道。
“过程怎么样？他有不满吗？”卫光问道。
“我没有见到张霸。是并州人李肃代张霸与我谈的。李肃没有任何不满。”
柳声回答道。
“嗯。下去吧。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去库房领一金。”卫光微微颔首，淡淡说道。
“多谢卫公。”柳声拜谢了一声，露出喜色转身离开了。
“我就说嘛。寒门就是世家的狗而已。在这河东地界上，张霸也不过是一头强壮的狗而已。”
卫光淡淡一笑，一脸傲气。
“手冷。”他说道。
左右的美貌侍女二话不说，轻柔的握住了卫光的手，塞入了自己的衣领内。
卫光闭上了眼睛，细细享受。
解县。
张家坞堡外。
停着一支庞大的队伍。无数的辎重大车，以及护送大车的壮丁，兵马。
这一次张霸除了典韦外，也带上了关羽、高顺，以及他们麾下的全部步军。
还有帮闲臧霸。
留下成廉、李肃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