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男女有别!”所以别来找我。
然而,顾景晨似乎并没有理解虞轻轻的意思,反而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咱俩的关系算什么男女有别啊?你可是我的表侄女!”
“再说了,你上次走的匆忙,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呢!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
一个时辰后,京都郊外的跑马场,今日的跑马场上格外的热闹。
当他们抵达马场时,虞轻轻惊讶地发现好些官家小姐与公子都在。
围着跑场的看台上早已座无虚席,一边坐着一群盛装打扮的女子,她们或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而另一边则挤满了神情激昂的男子们,有的挥舞着手臂,有的高声呼喊。
“怎么样?很热闹吧!”顾景晨满脸得意之色,向虞轻轻炫耀道:“这里可是我最爱来的地方呢!”
正当虞轻轻想要回应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全场。
看台上的人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有人尖叫着让别人赶快躲开。
虞轻轻朝着吵闹声看去,只见一匹通体黝黑、雄健无比的高头骏马如同一股黑色旋风般朝他们疾驰而来。
那匹马仿佛脱缰一般,如狂风般疾驰而过,背上的骑手像是被甩出的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此时此刻,虞轻轻与顾景晨正站立于此,而马匹狂奔而来的方向恰好在他们面前。
虞轻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匹漆黑如墨的骏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这匹马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理想之马!
看看它高大威猛的身躯,再看看它强壮结实的体格,还有那副桀骜不驯、充满个性的神态,无一不让虞轻轻心动不已。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色骏马飞奔而去,临近之时,猛地一脚踹向身旁的木架,借势一个华丽转身,稳稳当当地骑坐在马背上并且紧紧勒着马脖子。
然而,那匹马眼见着自己即将冲出束缚,却突然感觉到背上多了一个人,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它原本正在自己的领地与小红甜蜜幽会,谁知仅仅品尝了几口熟悉的青草后便昏沉沉睡去。
待到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身陷囹圄,被困于此地。
听周围的马儿们议论纷纷,说是一旦来到此处,就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只能忍受人类的奴役。
听着这话,它如何能够忍受?
要知道,它可是族群中跑得最快的存在,又怎能容忍他人骑乘于自己的背上!无论如何,它都要奋力闯出困境。
就在这时,众人目睹那个疯狂的马背之上竟然多出一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为其捏了一把汗。
此刻,那匹漆黑如墨的骏马已不再企图冲破束缚,而是一心想要将背上之人再度甩落,令其粉身碎骨。
刹那间,它昂首嘶鸣,声震四野,前蹄扬起,后蹄猛踹,但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将背上之人摆脱。
紧接着,它如同发疯一般四处乱蹦,然而每一次跳跃,都使得紧紧勒住它脖颈的双手越发有力。
于是,它开始绕着马场狂奔不止,试图凭借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摆脱这个恼人的累赘。
一圈、两圈、三圈……不断地跳跃、前蹬、后踢。最终,由于极度缺氧,它体力不支,轰然倒地。
虞轻轻则在马匹倒下的瞬间敏捷地翻身落马,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面色阴沉得吓人。
她这会后悔死了,她从未驯服过马匹,也无人告知她会遭受如此折磨。
此刻,她的屁股几乎被颠成了八块,疼痛难忍……
望着眼前倒卧在地、毫无力气的高头大马,虞轻轻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觉得自己刚刚就应该直接来强硬的。
这会越想越是气愤难平,于是她抬起手,狠狠地朝着马脸扇去,一连好几下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四周。
没想到这几巴掌竟然真的将那匹马打得清醒过来,但它似乎并未意识到自身错误,反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后,扬起前蹄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此时此刻,虞轻轻早已对所谓的‘怀柔政策’失去耐心。
既然这匹马如此桀骜不驯,那么唯有采取强硬手段才能让其乖乖驯服。
她紧紧握住手中缰绳,另一只手则捡回刚才被甩飞的鞋子,毫不留情地朝着马脸猛抽过去!
挨了打的马匹开始左闪右避,试图躲避这凌厉的抽打,但由于虞轻轻牢牢揪住缰绳,使得它根本无法逃脱。
不仅如此,当马儿企图用牙齿咬人时,虞轻轻迅速挥动鞋子,精准地击中马头,迫使其改变攻击方向。
“若是再不听从指挥,我便立刻宰了你吃肉!纵然你是一匹良驹,若不能顺从听命,又有何用处?”虞轻轻声音很是平淡,眼神却充满杀意的看着它。
没想到这马倒是真的老实起来了,乖乖跟在虞轻轻的身边,也不撩蹄子了。
“你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啊!”顾景晨急忙跑过来说道。
接着他围着刚刚的黑色骏马转了一圈,看它现在的样子就想上手摸一把。
“吼!”的一声,马脑袋一仰,撩蹄子就要踹顾景晨。
倒是把顾景晨吓得急忙后退几步,对着虞轻轻说道:“还是这么凶!”
“看着挺合我眼缘的!”虞轻轻回道,伸手摸了摸马脑袋,刚开始那马还以为又要挨打,躲了一下。
结果又挨了一下,这会不敢躲了,任由虞轻轻随意抚摸……
“是挺合你眼缘的……”顾景晨想起这匹桀骜不驯的马,多少公子哥想要驯服它都失败了。
结果在她手里倒是乖乖听话了,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什么人喜欢什么马……
正当虞轻轻准备问这马怎么才可以带走时,又跑来了几个人,对着顾景晨行礼后对着虞轻轻道:
“多谢这位姑娘帮忙驯服了这马匹。”说完就要上手去拉缰绳,可惜虞轻轻并没有松手。
自己废这老大得劲才驯服的马,他们这是一开口就想要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