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听到那位王姓士子多次说到侯平这个名字,心里就很奇怪。
这些士子口中的侯平竟跟她认识的漷县师爷重名不说,还恰好又都貌丑,这天下不会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刚好王姓士子一口一个侯平不会诗词,把其他的士子都说的不作声了,她便鼓起勇气出声询问道:“请问这位王公子,您所说的这位侯平大夫,可是漷县人?”
王姓士子点了点头:“当然,除了那位漷县的飞天奇人,还能有谁?”
徐佛一头雾水,什么飞天奇人,她真没听过。
“敢问这位侯平可是漷县知县老爷的师爷?”
王姓士子不耐烦道:“什么师爷?人家是奉议大夫,堂堂五品朝臣,行了,你就闭嘴吧,连侯平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插嘴,免得暴露你的无知。”
徐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当即不敢再说话,然后此时刚才争吵的那位士子却道:“这位姑娘,某听侯大夫之前却实有做过漷县知县的师爷,后来因教太孙殿下制造热气球有功,才被陛下封为了奉议大夫。姑娘莫非识得侯大夫?”
徐佛听的一头雾水,这些事她还真是没怎么关注过,不过既然他们说的真是侯平,那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侯平发个声。
“是,如果诸位公子真说的是漷县师爷侯平的话,那……奴家还真就知道一些。”
王姓士子一脸嫌弃的骂道:“又是一个恬不知耻,想跟侯平攀关系蹭热度的贱货。”
徐佛听到王姓士子骂得难听,当即也是怒道:“这位王公子为何要如此恶语伤人?奴家与侯师爷虽然交情不深,但也有数面之缘,当初他还曾经赠了两首诗与奴家……”
话未说完王姓士子便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你不是恬不知耻的人,侯平何许人物?会赠诗给你这种毫无名气的老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徐佛才年方十九,竟被人叫成老妓,顿时委屈的直掉眼泪。
但是她的眼泪却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同情,有的,只是更加憎恶的眼神。
还是刚才争吵的那位士子,听到徐佛说侯平给她赠诗,不禁抱了一线希望的问道:“姑娘,你说侯大夫赠过诗给你,可有何凭证?”
徐佛想了想道:“这……,当初侯师爷跟李大伯在望香阁醉酒,恰好遇到奴家,然后侯师爷借着酒劲就给奴家作了一首诗,当时李大伯和望香阁里的两个婢女都是听见了的……。”
那位士子立马追问道:“那姑娘可知那位大伯是谁?何处人士?”
徐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奴家只知大伯名为李如柏,具体是何处人士又是什么身份一概不知。”
那位士子顿时激动的道:“李如柏?你确定那位大伯叫李如柏吗?”
徐佛看着士子如狼一般的眼神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道:“奴……奴记得很清楚,当初大伯带侯师爷离开的时候就是如此自称的,李如柏这名,肯定错不了,他还叫奴家弟妹。”
“哈哈哈……,那位大伯想必年纪不小了吧?是不是已经花甲之年的老人?”
“是,公子,李大伯确实年纪不小了,不过身体还是非常硬朗,听妈妈说,李大伯是我们望香阁的常客,只是自那以后他就没怎么来过望香阁了。”
“不错,对上了,都对上了……,传闻侯大夫跟李都督相交莫逆,常以兄弟相称,那李大伯定然就是李大都督无疑,看来姑娘真的认识侯大夫,快快快……,姑娘快说侯大夫给你赠的是何诗作,快念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