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盗王锁只有他能解。”阿荣的疑虑却始终没有打消。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对于这一点我是真的很无奈,“盗王锁又不是我发明的,我能解,就难保不会还有其他人也知道解法。”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沈君航思索道,“章家故去的老太爷和方驭光是拜把子兄弟,说不定他把盗王锁的解法也告诉了章家人。再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可能性确实还是有的。”
图野神色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见他脸上的阴沉有所稀释,沈君航故作埋怨地瞪了我一眼:“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该瞒着我们你的伤早就恢复了,不然图野也不至于误会你。”
她这圆场打得相当巧妙,可以说是非常及时地给了图野一个台阶下。
“就是。”图野顺坡下驴很配合地换了张笑脸,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我也是气急了才动的手,你可千万别记我的仇。”
我连忙摇头:“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接触那股刹梭潮,我身上的伤就莫名其妙地好了。”
说着我心下一动,会不会这事真和刹梭潮有关?
比如我作为疒源并不能充当导体让刹梭和疒气之间形成“差”,所以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那些“录像”?
也正是因为缺少了导体,从生门外溢出来的刹梭直接和我身上的疒气在效果上中和了,神女心碎片得以再次生效,我自然而然就痊愈了?
“难怪之前一到古‘国’国遗址,我的伤就好了,估计也是这么回事。”我心里一阵恍然。
同时我想到一点。
“之前要不是丁建德他们怕我们发现没有把玉砖碎片装在上面而是选择自己触发,估计我们都不会中这个陷阱。”
“所以,现在怎么办?”那边张存峰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咱们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就更别提去追踪对方找回长生石了。”
他是真怕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要是‘那头’知道咱们办事不力,恐怕不好应付啊……”
图野和沈君航一阵对视,正要开口,没想到就在这时陈酉说话了:“张总,稍安勿躁,这事未必没有转机。”
见他又卖起了关子,鸽子没好气道:“酉哥,都什么时候了,咱能不能有话直说!”
陈酉嘿嘿一笑,提醒我们:“之前我就说了,底下那股疒流会被引上来绝对和长生石脱不了干系,我怀疑它能无限汲取疒气,要没有这个过程,疒气肯定会随着水流而下进入夹螺沟村里的夹螺沟,可问题是我们上来之前我还去查看过,里面的疒气非常稀薄。”
沈君航立马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换言之,长生石极有可能还在这墓室里?!”
“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陈酉说着有意往她手中的白玉匣看了一眼。
她立马会意,没忍住一笑:“对啊,谁能想到真正的长生石不是匣子里的东西而是这个匣子本身……这简直是天然的防盗措施!”
“你确定这白玉匣就是长生石?”图野和张存峰异口同声地问道,眼中都难掩惊喜,我心里却不由紧张起来,要是这个玉匣才是长生石那就麻烦了。
“八九不离十。”陈酉示意沈君航将玉匣给他,端详片刻他笃定点头,“错不了了,这玉匣的玉质非常特别,应该也是一种特殊宿源。”
鸽子脑子活络,当即提议:“其实要验证这点很简单,咱们把它拿走然后去村子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陈酉“害”了一声,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猜到他要干什么,下意识想阻止,沈君航眼疾手快拉了拉我,小声说:“别多事,万一又惹到他,有你好受的!”
她这一拦,陈酉已经掏出撬棍三下五除二就把覆盖在墓门上的一块截玉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