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前面几件热门藏品相比,它的出场反响平平。
我松了口气,看来在场中人并没有冲着这件玉龙首来的,我要拍下它应该不难,我将方遂宁的Id卡插入桌上出价用的终端机,输入数字后Id编号和价格一起同步到了大屏幕上。
虽然我的出价没一会儿被人超了,但经过几轮竞价它的浮动区间始终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不出意外它很快就能被我拍下来。
可惜很多时候事情怕就怕在“不出意外”这个前提上,我出完最后一次价格没有人再跟着出,眼见拍卖师就要落槌,哪知就在这时屏幕上数字忽地一跳,一时间全场哗然。
我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置信,除非对方了解这件玉龙首背后的意义,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开出天价的竞争者。
不过周围的人对这一价格倒不是特别的诧异,反倒一直在讨论出价的那个Id,似乎大有来头。
“奇了怪了,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件玉龙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居然能入谢聆霜的法眼?”
王艮的一番话让我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想搞不好她和江洗秋一样也早收到了消息,在找龙脊凤心盘残片,甚至这一次就是专门为它而来。
我在茫茫人海中搜寻到了她那一桌,可惜隔得太远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故而无法根据她的神情加以揣测。
而王艮有些同情拍了拍我的肩膀:“有这种冤大头在,你再喜欢恐怕也没辙,还是换个东西拍吧!”
我颇感无奈,要是在其他地方还能想办法和对方周旋,可拍卖会做的偏偏是价高者得之的一槌子买卖,没有那个财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它失之交臂。
眼下我唯有祈祷它是个冒牌货,不然我这一趟白来不说,我们寻找镇龙幡的计划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我顿觉心灰意懒,这拍卖会也不想再待了,正准备收卡走人,一只手抢先一步将机子拿了过去。
意识到她要干什么,我心里咯噔就是一下,然而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屏幕上的Id和出价已经被刷新,一时间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东西成功被我拍下来,方遂宁一定会杀了我的。
好在之前那个Id再次把最高出价覆盖了,可还没等我缓过神她手指一动又要往里输入价格,我想也不想按住了她的手。
趁着其他人议论纷纷没有人注意这边,我小声道:“别玩了,万一玩脱了把方遂宁搞破产,我得还他一辈子钱。”
“我忘了,这不是我的Id。”她讷讷一笑,将卡退出来递给我,然后往口袋里一掏,重新拿出一张卡插了进去,飞快输入一串数字并按下了确定键,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可谓一气呵成。
等这第三个Id跃然屏幕,整个会场直接炸了,议论声不绝入耳,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集中了过来,估计和谢聆霜一样江碎玉也有自己专属的Id,一看编号就知道是谁在出价。
可问题是我身边这位是“江碎玉”不是江碎玉,虽然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把这张Id卡弄到的手,但生成的账单最终会发给本人,我们迟早会露馅。
“她想要就让她拍吧,这事太引人注目,一个不小心你假扮江碎玉的事就会被发现。”等我找到机会劝说,在她和谢聆霜的竞价之下这件玉龙首的出价已经被顶到一个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的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