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出生那天正好是佛诞,从小就很有佛性。
后来,季梵通过一个“高僧”接触到了苦行僧,她十分赞同苦行僧的观点,认为这世上的苦难有限,自己多吃点苦,众生就可以少吃苦了。
大学一毕业,季梵就跟着大师进行苦修,短短一年时间,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只是,季梵的父母并不理解她。
迫于父母的压力,季梵不得不终止修行,回家相亲。
没多久,季梵就结婚生子。
原主就是季梵的女儿张姗,季梵生下原主后,就打算继续苦修,但丈夫不仅不理解,还不让她离开。
一年后,丈夫车祸去世,季梵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呼唤,希望她继续修行,为众生减少苦难。
在原主一岁零一个月的时候,季梵抛下了原主,跟着大师远走天涯。
原主被丢给张奶奶照顾,期间外公外婆对她不闻不问,觉得她没用,没有将自己的女儿留住。
在张姗十八岁的时候,外公外婆将季梵骗回来,为了挽留这个满世界乱跑的女儿,两老人将自己的房子和存款都给了季梵。
钱到了季梵手里,就由季梵自由分配,季梵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存款,包括卖掉房子的钱,都捐给了大师。
之后,季梵觉得自己得到了父母的理解和支持,便继续她的苦修之旅。
外公外婆阻止不了季梵的脚步,觉得这个女儿他们是挽回不了了,就将目光放在原主身上。
只是原主早已不再是那个能用一颗糖来哄的年纪了。
原主在张奶奶的“撺掇”下,对季梵,以及外公外婆充满了怨恨,根本不会见他们。
以至于,后来季梵千方百计想要获得原主的谅解时,屡屡碰壁。
因为没有得到原主的原谅,季梵修行失败,一蹶不振,外公外婆也十分心疼,用养老金找水军,将原主骂上热搜。
原主不仅失去了工作,还被不怀好意的人跟踪,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腐烂了。
……
“梵梵,张姗还那么小,你忍心让她在没有父母保护下长大吗?”
季梵看了一眼正好奇看着她的女儿,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这些都是束缚她的枷锁。
“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以后,就让张姗陪伴你们吧。”
季梵闭上眼睛,内心十分平静,只是季父季母的哭声,让她觉得耳朵疼。
季父季母是真的想要季梵完成任务而已吗?
他们是想让季梵回家,好好一个孩子,衣衫褴褛,挨饿受冻,居无定所,这让他们怎么放心?
季梵什么都没有拿,穿上回来时的僧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父季母泣不成声,随后也离开了,没有给张姗一眼。
张奶奶抱着张姗朝两人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扫把星!”
张奶奶其实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妇女,只是唯一的儿子死了,只留下这一条血脉,她想偏心都没地方偏。
只是,张姗从小到大,都没少从张奶奶嘴里听到关于季梵和季父季母的坏话。
但有一点她说的没错,季梵不爱她,季父季母也不关心她,甚至有些讨厌她。
逢年过节,两家人都不来往,所以张姗跟季父季母,这名义上的外公外婆并不亲近。
转眼,张姗就满十八岁了,张奶奶因为身体原因,在张姗十七岁时,就病逝了。
张姗上的是本地的大学,周末回到家,就听说季梵回来了,她们虽然相隔一条街,但张姗并没有去看热闹的想法。
第二天晚上,张姗在二手房平台看到了季父季母所住的房子,这套房子位置十分好,价格便宜,卖出去的速度也很快。
两天后,张姗再次去看时,房子已经卖掉了。
而钱,也被季梵捐给了大师,大师是真大师,将钱都丢给了寺庙,给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
季父季母已经退休很多年了,存款不少,一下子将存款掏空了,心里也有些难受。
没想到更难受的还在后面,季梵将钱捐了之后,就穿着僧袍离开了。
“都怪你!说什么用钱将人骗回来,现在好了,人财两空,我的房子,我的钱啊!”
季母自己坐到了地上,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
他们就只有这么一套房子,房子被卖之后,他们想着租房。
可是,他们身上的钱也不多,最后将主意打到了张姗身上。
“张姗,门口两个老人,说是你的外公外婆,你出去看看。”
班长敲了敲张姗的桌子,张姗抬起头,面无表情道:“班长,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是个孤儿,奶奶去年就过世了,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什么外公外婆,万一那两人是人贩子呢?”
“上个月,数学专业的一位师姐,就被这样一对夫妻,将人骗走了,班长,你能确定那两个人不是骗子吗?”
班长沉默了。
说得也是。
万一是个人贩子呢?
要是张姗被人拐走了,她不就成为帮凶了吗?
季父季母在校外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了张姗出来。
经过张姗的提醒,此时校园论坛上,都是这两人的照片,以及提醒同学们要远离。
没多久,季父季母就被保安给赶走了。
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的两夫妻,只能去朋友家借住。
可是他们的朋友,都是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老人,都是跟孩子们同住,还要照顾孙子孙女。
“老季啊,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家也住不下人,要不我给你两百块钱,你找个房子先住下吧。”
好友摇头叹气,之前还羡慕老季夫妻不用帮女儿女婿带孩子,每天潇潇洒洒跳广场舞,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现在,两夫妻将房子和存款都给了女儿,却没有挽回女儿的心,外孙女也不认他们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季父季母本想说这两百块钱连个房间都看不了,还租什么房子?
可是好友忙着带孙子,将电话给挂了。
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在郊区租了一个半六平米的小单间。
但这里交通不便,想要到市中心找张姗,那是难上加难了。
好在,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季父季母的养老金又发放了,每人四五千块钱,足够他们闹腾了。
但这点钱,要是存点应急准备金,两人也紧紧巴巴的过着。
两人都是心大的,他们现在身体还不错,等过个五六年,身体不好了的时候,他们可以找张姗这个外孙女。
女儿是指望不上了,两人潜意识里,并不想想起季梵。
此时,季梵还在西藏苦修,听说有一个去圣地交流的机会,季梵十分心动。
“大师,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大师摸了摸胡子,他并不是很想带女修者去印度,十年前,他的师傅带他去过印度,跟当地的苦行僧进行交流,虽然收益颇多,但其中的艰险也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