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宁捂着额头点头，“我知道了。”
但实际上她在问完美小六。
“人鱼的声音不就是会麻痹神经让人产生幻觉吗？你寄宿在我的身体里，就算是听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完美小六：“主儿，这个还没有尝试过，不如您什么时候去试试？”
要她去当实验小白鼠？
“那你挂个支线任务吧，我抽空完成一下。”兰宁如此道。
完美小六发现自己的宿主越来越精明了，为了赚积分简直无奇不用。
——
次日上朝，女帝向众朝臣公布有关芙柔出月后纳夫婿的事情，还很是贴心的让朝臣们见了一面。
那日被玄珩暴打一顿的才殇身上伤势已好了大半，此刻穿着身金色的官袍，站在恒越身边，一脸的骄傲。
此外的另一个，穿着蓝色的长袍的俊美男人，有一双与灵言如出一辙的湖蓝色眸子，连五官也隐隐有几分相似。
两个？
兰宁总算是知道那小鱼是怎么来的。
看着潮汐那副清风霁月的样子，兰宁忽然有了个猜测，她问道：“小六，人鱼族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你有记载吗？”
完美小六：“海族的女性兽人统治整片海域，她们一胎能生很多个孩子，但是她们只把这些孩子当做开垦领地的苦力，或者交换其他族群东西的筹码。”
所以在海里，人鱼是最不值钱的。
完美小六：“大海中危险很多，妻主不会管小人鱼的死活，他们的起跑线都是一样的，想要打破局面受到保护，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更特殊，才能引起妻主的注意。”
潮汐就是妻主在意的一员。
而灵言......
兰宁觉得有必要去打探一下，如果真的验证她的猜想，那么这条小鱼应该是她用最短的时间攻略下的对象。
兰宁默默站在玄珩身边，等着女帝说散朝之后，她拉住玄珩的手腕，直接挡在潮汐等人的面前。
那俊美的男人说起话来也是很好听的，比宣末的声音还要多几分神秘的空灵，若是仔细聆听，还会被这声音迷住心神。
不愧是人鱼啊。
潮汐看着兰宁，这位小公主挡在他面前的确是有些出人意料了，而这张脸......确实很难看，比不上芙柔半分。
“兰宁公主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潮汐不动声色敛下眸中的厌恶，他稍稍往后退，做出一副避嫌的样子。
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情绪波动却在告诉兰宁，这是厌恶。
兰宁勾了勾唇角，“他是你送来的？叫什么名字？喜欢吃什么？”
原来是为了灵言？
潮汐垂下眸子，不想看到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他叫灵言。”
别的一概不答。
“别的呢？”兰宁上下打量着他，“你跟他长得很像，你是他哥哥？”
她的话让潮汐身上的厌恶情绪更多了，这让她确定，灵言的遭遇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