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的想法竟与萧承逸如出一辙,她道:“承逸,你做得并无过错,一个通房还妄图嫁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沈若汐究竟给说了些什么,怎就将你气成这般模样?”
萧承逸脸色阴沉,咬着牙道:“并非沈若汐,而是雪雁那个贱人,她竟然”
话到此处,萧承逸却说不下去了,只是冷着一张脸,恨恨道:“反正就是这个贱人竟敢讽刺于我,我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周氏缓缓闭上双眼,心中思绪万千。
她一直都在思量,自己的夫君去得早,其为人正直,一生未曾行过恶事。
即便是在夫妻之事上,他也未曾纳妾,膝下四个孩子皆为她所亲生,为何她的孩子都没教好呢?
可能正因为夫君早逝,她心疼这些没了父亲的孩子,故而对他们格外溺爱,如今想来,也算是她教导无方。
周氏嘴唇颤抖,痛心疾首地说道:“承逸啊!雪雁那孩子着实可怜。
她将自己的初次给了你,却未得到你的半分怜惜,依旧遭人欺凌,险些丢了性命。
若不是若汐出手相救,恐怕她早就被埋入黄土。
你成了亲便奔赴边城,归来时带回了宁贞儿,娘想着你既已对不住若汐,那便好好与宁贞儿过日子也罢,可以作的她也丢了。”
萧承逸脸色难看,“别提宁贞儿那个贱人,是她不守妇道。”
周氏无奈道:“好,不提她,说雪雁。
她明知雪雁是你的通房,却还要将其发卖。若不是若汐买下她,说不准她早就命丧黄泉。
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在这世间本就举步维艰,你既然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又何必在意她嫁给何人呢?
你怎能如此心狠,难道就不怕真的逼死她吗?若汐到底说了些什么?说不定你真的把雪雁给逼上了绝路了。”
萧承逸闻言一愣,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此事真能将雪雁逼死吗?
他此番所为,不过是为了找点事端,好让沈若汐能正眼瞧他一下。
自从她与君墨泠成亲之后,他们几乎未曾碰面,更未曾说过只言片语,他都快被这种压抑给憋疯了。
他原本也没想怎样,只是听闻雪雁成亲,他便故意为之,想让大家都不好过,但他本意绝非是要逼死她。
想到此处,他的额头也冒出了冷汗,难道雪雁真的被自己给逼死了,所以沈若汐才会这般替她出头,说出那些羞辱自己的话语?
可细细思量,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倘若雪雁真的死了,以沈若汐的性子,定然当场就会发作,绝不会等到明日。
显然,她应该没事,婚礼想必也仍在继续。
他的嘴角爬满不屑,“娘,儿子所言句句属实,就她那种女人,都能嫁人,又怎会寻死,这绝不可能。”
周氏一阵的寒心,是雪雁寻死的问题吗?
他这样做,这是往雪雁身上扎刀呀!
若是她能选择,怎么可能会当他的通房,女子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他竟然拿这个捅她,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看他一副不知道悔改认为自己没错的样子,周氏淡淡道:“承逸,你怎么变得如此冷血。”
“承逸她娘,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如今受委屈的可是承逸,这些损失必须让沈若汐来赔,都是她的错!”萧老夫人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怒斥她道。
周氏从未像此刻这般庆幸沈若汐能离开萧家,那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总算脱离了这苦海。
她凄然一笑,言语中满是嘲讽:“婆婆,您说得对,您就和承逸一起作吧!迟早这萧家会被你们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