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扬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那份牛皮纸袋，“什么名单？”
他断定了周焕在故意诈他，所以一时间真的没有想到是什么名单。
周焕调整了下坐姿，没有回答虞扬的问题，反倒是问起了别的。
“虞总，你说你是被胁迫才替七曜做事的对吧？”
虞扬见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暗恨，面上却因为周焕的问题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是的，我之前说过了之前因为蒋局长、哦不对，是蒋恩文拿公司和我的家人威胁我，我才会被迫加入他们的。”
周焕：“嗯，你之前确实说了很多次了，甚至连视频都有，只不过我们最近发现虞总似乎和七曜的高层也有联系啊，这一点倒是没有听虞总说起过。”
虞扬适时地露出了疑惑又隐含着怒意的神色，“什么高层？你这是在污蔑我！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七曜的高层！”
“啧啧啧，认不认识可不是虞总你一个人说的算。”周焕说的话很是意有所指。
虞扬的眼神不着痕迹地飘向了他手边的牛皮纸袋，所以里面真有东西？
不对，不可能！七曜不可能蠢到把这种东西给蒋恩文，他一开始确实是借着蒋恩文才和七曜搭上了线，但是之后很多事情他都是和七曜单独联系的了。
蒋恩文只是放在明面上的把子罢了，这不，正好给他脱身。
再次确定自己没有遗留什么把柄后，虞扬又恢复了坦然的模样。
虞扬：“周队长，我知道你们碍于压力迫不及待地想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你们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周焕看着虞扬这番装模作样的姿态，笑了笑，“你说的对，虞总，我们灵管局可不流行什么屈打成招，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
韩剑锋有些厌烦了和虞扬这样的口舌之争，他有些耐不住脾气道，
“虞扬，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把你又带来审讯室吧？你要是还不愿意说你为什么会认识七曜的高层，我们不介意把这份证据直接公开，让大众好好评判下你到底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其实灵管局有些难处理虞扬也是因为他对虞家企业的影响太大了，而一旦一个大企业倒下就意味着很多普通人会失去工作，这才是他们做事有些顾头顾尾的原因。
但是假如虞扬还是这么不配合的话，那么他们也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了，不就是搞舆论战吗？虞扬会用，难不成他们灵管局就不会用了？
至于虞家的公司，至少还有个虞仲海在，虞扬没了，只要虞仲海没有参与到七曜的案子里，那么虞家就还有救。
虞仲海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到底还是有些威严的，再不行的话，虞家的药企就只能被官方接管了。
这是他们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虞扬知道周焕一向是个笑面虎，而韩剑锋则是有话直说的直肠子，所以他都那么说的话，牛皮纸袋里的东西真的是证据？
见虞扬依然沉默不语，韩剑锋看了周焕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直接把水曜的手环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