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的帮忙，她能付出什么代价？”晏清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探寻。
龙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用那把刀划破自己的指尖。
一滴鲜红的血珠渗出，落在她手里那张泛黄的符箓上。
血珠浸入符纸的瞬间，符箓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泛起一层微弱的光芒。
这是当初师父去世时，留给她的符箓。
“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只是以她的性格，终将酿成大错，这符上有你妹妹的血，能把她的命运跟其他人牵连在一起，若是真有那一，把她的命运跟倒霉之人连在一起吧，这样还能克制住她。”
龙婆早就想过了，如果那一真的来了，那一定是把她跟自己妹妹的命运连在一起。
她的目光愈发坚定，低声念着咒语，下一秒，符箓上的光芒渐渐消散，而龙婆的脸色却显得更加苍白。
她抬头看向晏清，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对自己下了咒，将我与妹妹的命运连在了一起。她若是不好好忏悔，我亦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与挣扎。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晏清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龙婆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伪。
片刻后，他点零头，语气依旧平静：“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什么了。但愿她能明白你的苦心。”
龙婆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张染血的符箓，声音轻得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她会的……总有一，她会明白的。”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晏清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时，他忽然停下，回头看了龙婆一眼：“若有需要，随时找我。”
至于他是谁，想必龙婆早就知道了。
龙婆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攥住了那张符箓，仿佛那是她与妹妹之间最后的纽带。
省城，李老板的办公室。
晏渠苦苦解释：“李老板，这些真的是龙婆的，我怎么敢骗你。”
他指了指手腕上被串成手串的珠子，“这个珠子就是龙婆用来给我稳住怨气的，我身上太多怨气了，那晚的事，就是受到了怨气的影响，若是不早点解决，三个月后必死。”
李老板咬牙切齿道，“你受到怨气影响，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那晚的事，你休想我这么放过你。”
晏渠低着头，“那李老板想怎么处罚我。”
李老板盯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虽然他们年岁相仿，但晏渠皮肤白皙，没有啤酒肚，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年人该有的模样。
他嗤笑一声，“简单啊，你那晚怎么对我，你就让我怎么对你，等我解气了，这事自然就过去了。”
他们俩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万一把晏渠逼得太狠了，那他肯定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更何况，
这条绳子上又不止他们俩，不用他出手，都会有其他老板施压逼着他继续服务。
至于他嘴里的怨气，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晏渠要是没了，还会有更多的晏渠涌上来。
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