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扯了扯自己的西服领带，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的百姓们？有没有想过前几天被杀死的老人？”
“先不提他的妻子和老丈人，那个还有待考究，但是这些板上钉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承认的。”
那么多人都因为他而家破人亡，为什么说我做的过？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想闹得太难看，于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示意小张跟上他。
法官也不恼，反正都已经结束了，他也卖律师一个面子，于是挥挥手示意结束了。
王刚被扣押了出去，其他人则是整理着东西准备离开了。
……
律师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透过那副精致的眼镜，满脸失望地看着对面自己最得意的徒弟。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影，却无法驱散此刻房间里沉重的气氛。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怀揣正义梦想、在学校里熠熠生辉的徒弟，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眼前的人，在利益和权势面前，早已是非不分。
小张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师那饱含失望的眼神，手指不安地在裤缝间摩挲着。
曾经，他也是满腔热血，渴望在法律的世界里维护公平正义。可不知从何时起，现实的诱惑如洪水猛兽般将他吞噬。
“我以为，你会坚守内心的原则。”
老师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痛心，
“看看你现在，完全没有了当初在学校的样子。法律的尊严，公平的底线，都被你抛到了哪里？”
小张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那些曾经坚定不移的信念，此刻在内心深处隐隐作痛。
他深知，自己已在歧途上渐行渐远，而面前这位导师的失望，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醒了他。
这一刻，他似乎又找回了一丝曾经的自己，心中燃起重新回归正途的渴望。
“我只是……想尽完我自己的责任，我接了他的案子就应该尽心尽力，所以哪怕最后一刻我也是在想要怎么维护他。”
老师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居然是个这么死板的人，
“我有教过你这个吗？”
他记得自己就说过要诚信吧，没说面对这种情况还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拼命去辩解什么吧？
“呃……您没教过吗？”
小张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老师，满脸都是疑惑。
“我说的是，诚信，但是不是这样啊！”
“我明白你的心思，但是你一开始做的不就是错的吗？我有没有说过这种案子不能接？”
“他道德败坏难道你也要跟着他一起道德败坏吗？”
老师看着小张懵懂的样子真的很心累，当初在学校也没感觉这个徒弟这么蠢啊，怎么出了社会就是这副死样子？
“我……我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替他拿到一些权益。”
小张站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头深深地低着，脸上满是愧疚与懊悔。他的双手不安地捏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曾经，他怀揣着远大的理想，满心都是用法律维护正义。
可在金钱的诱惑面前，他迷失了自己，竟选择为道德败坏的杀人犯打官司。在那纸醉金迷的诱惑中，他逐渐忘却了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