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神像的主人是谁？”
秦白衣转头，看向了赢天帝的虚影，旋即又说道：“你刚才没把话说完，是因为旁边有人在注视？”
秦白衣说到‘注视’二字的时候，还扫了一眼另外十六尊被他毁掉的神像。
赢天帝的虚影微微点头，“孩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如你预想的那般，现在已经没人注视我们的交谈了。”
“至于这尊神像，我之所以不让你毁掉它，是因为神像的主人是我的好友，同时也是……”
赢天帝脸上出现犹豫之色，最终硬生生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
“同时也是什么？”秦白衣不由好奇道。
“不说这些，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疑惑吧？比如你第一世是什么人。”赢天帝幽幽说道。
秦白衣虽然知道对方是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题，“不错，我想知道我第一世是什么人。”
“你第一世来自东方宇宙，超脱之后便来到了起源世界，但你在起源世界陨落了，所以我们把你送到了这个宇宙转世。”赢天帝说道。
“这个宇宙是东方宇宙吗？”秦白衣不由问道。
“不是。“赢天帝微微摇头。
“那为何选择了这个宇宙？”秦白衣又问道。
“我们只是在亿万小宇宙中随机选择了这个宇宙。”赢天帝说道。
“你们把我送到这个宇宙转世，为的是让我远离起源世界的纷争对吗？”秦白衣又问道。
“不错！”赢天帝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说，这个宇宙如今也沦为棋盘，或者说纷争之地了？”秦白衣不解道。
“这是一个意外，而且这个意外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赢天帝颇为怪异的看了秦白衣一眼。
只不过他面庞被一股迷雾遮蔽，秦白衣并未看到赢天帝脸上的怪异之色。
“我自己惹出来的？”秦白衣微微摇头，“我没听懂，能说具体一些吗？”
“按照我们的计划，你会在这里成长为超脱者，然后以全新的身份回到起源世界。”
“你也超脱了，但你不是回到起源世界，而是杀向了起源世界，并且你还覆灭一个天庭。也因为如此，你第一世的身份才会暴露。”赢天帝轻叹了一口气道。
“呃……”
秦白衣脸上疑惑更重，“按照你所说，我已经没有第一世的记忆，也就是说我跟起源世界已经再无瓜葛。没瓜葛就不会有仇恨，我为何还会杀向起源世界，而且还覆灭了一个天庭？”
“为了一个女人。”赢天帝此时脸上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你的第二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女人，你杀向起源世界是为了这个女人。当然，这些都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具体的经过，以及缘由……”赢天帝微微摇头，“我们并不了解。”
“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自顾不暇，根本没注意到你杀回了起源世界。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你的第二世已经被人围杀而死。你带着强烈的不甘，重新轮回到了这片宇宙。”
赢天帝说到这事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悔恨，如果他们能提前知道秦白衣杀回起源世界，他的第二世就不会陨落了。
顿了顿赢天帝又说道：“我们原本想通过翻阅你记忆，来得知你第二世的经历，结果我们意外发现你第二世也被种下了封印，而且这封印极有可能是你自己种下的。也就是说，你第二世经历了……连你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秦白衣听到这里，脑海不由想到了林烟。
旋即又想到了，他在轮回世界，通过轮回天火看到的，他跟林烟在上一世的经历。
通过轮回天火，秦白衣看到他当时开创了一个天庭，而林烟则是他的天后。
但不知道为什么，林烟突然献祭了自己，助秦白衣成为真正的天帝。
现在回想起来，秦白衣的第二世能成为超脱者，极可能与林烟的献祭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白衣封印第二世的记忆也算是情理之中。
因为这段过去，对秦白衣来说确实痛苦。
挚爱之人因自己而死，还有比这个更残忍的事情吗？
秦白衣又结合了赢天帝所说的线索，脑海梳理出了一条脉络。
如果他为了一个女人杀回起源世界，那么这个女人极可能是林烟。
不过那时候林烟已经死了，而且是为了成全秦白衣而献祭自己。
也就是说，秦白衣杀回起源世界，极可能是为了帮林烟完成她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