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现在安排吧,明日我怕睡迟了,没法安排到。”顾鲤此时就从常安的怀里坐起来,微微抬头喊道:
“绮阿姊!琦阿妹!”
这一喊,常绮和常琦就直接从门口进来了。
“这段时间,我怕常郎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能不能拜托你们,这几日先跟着常郎?”顾鲤此时就问道。
常绮和常琦对视了一眼,然后点头,姐姐就说:“让我跟着公子吧,阿妹在家就好。”
“有人跟着便好。”顾鲤此时才微微安心,然后说道:“绮阿姊只需每日在常郎上下值的时候跟着便好了,余下时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花钱的地方记在我账上便好。”
常绮微微躬身:“多谢三娘。”
这个时候,两双大眼睛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常绮嗯哼常琦,然后甜甜地喊道:“大嬷姨,二嬷姨!”
两个侍女此时就回过头,冲他们笑了一笑。而二乖这个时候手里还抓着一个玩偶,朝两者挥了挥:“大嬷姨二嬷姨一起玩,阿耶和阿娘一起玩。”
顾鲤也笑了笑,说道:“去吧,若是你们累了也可一同休息。”
“多谢三娘。”
随后,两人便充当起了玩伴的身份。
......
次日,常安照常是要去上班,而常绮也是提前出发,去探路了。早上的时候,自然就一切正常,而送常安到了皇城门口后,常绮就在最近的一个书摊前坐下,放下来十数枚铜板,看起了书。
而书摊的老板,此时也细细地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女子,长相干净,但是身上的穿着却像个丫鬟。寻常丫鬟他可不觉得能有这种闲暇时间,来这里看书。他这会儿就忍不住开口搭讪:
“不知这位娘子,在哪位大人家中服侍?”
而常绮微微抬眼,素白的眼皮上掀,同样打量了这个书摊老板几眼,然后淡淡地回答道:
“康国公府。”
书摊老板此时就有些诧异,热情地说道:“康国公府确实好,康国公也是个大好人啊。”
“那是自然。”
书摊老板也是看出了对方不想多说话,就笑着个脸,说:“那您先看着,小的就不多打扰了。”
书看到一半,常绮又重新从口袋里取出铜板,打算再续一会儿时间。抬起脖子打算松一松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她微微皱眉,眯起眼睛。
但是那个脑袋却很快就收了回去,很显然是在观察些什么。她把铜板往书摊上一拍,道:“书留着,我去去就回。”
然后还没待书摊掌柜反应过来,常绮就不见了。
过了一阵子之后,才看见这位女客人皱着眉头,重新坐回到了书摊前。书摊掌柜此时是拿出了刚刚常绮看的那一本,重新放到了她的面前。
常绮拿过书,本想再看会儿,但是却感觉有些看不下去。她合上书本,问道:“掌柜的,你在这里摆摊多久了?”
书摊掌柜一愣,说道:“蛮久了,没个十年也该有八年了。这里的人或是铺子我都熟,就算是大人们也能认出一两个。”
“问你个人。”说着,常绮就从口袋里又取出十数枚铜板,放到了桌上。
掌柜顿时就笑得更欢畅了,他是做生意的,卖书和卖话都一样,不寒碜:“您问。”
......
常安从皇城里出来的时候,常绮已经在门外的马车旁等候了,手里还拿着自己刚刚在看的书。常安看着她的书,问道:“这书多少钱买的?”
“回公子,两百三十文。”
常安此时就摸了摸自己身上,总算是掏出了一块碎银,然后放到了她的手里。然后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说道:
“这是我私房钱,给你报销了,你别和顾娘说啊。”
常绮早就习以为常,常安两口子口袋里的银子,时不时就赏半两。不仅是自己,下头的仆人也是。她就这么把银子收进了口袋,然后说:“有情况。”
“上车说。”
常安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常绮紧随其后。
马车行至归途一半,忽然一停,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公子,有一老妇,摔倒在了外头,挡住了道路。”
常安和常绮对视一眼,然后就一同钻出来。下来后就看到了一个老妇倒在地上。老妇手里还抓着一个菜篮子,只是里面的菜都散在了一旁。
车夫跟着下车,与常安一同弯下身去,微微眯眼端详两息,然后就探出手指,问道:“这位娘子,不知身体可还好?”
“额......您是?”那老妇勉强地睁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