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鲤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像是“揉”一般地捏了捏常安的手,说道:“常郎净贫嘴。”
“如果顾娘自信一点,大胆一点。顾娘也可以亲我的,然后对我贫嘴的啊。”常安却如此说道,还俏皮地朝顾鲤眨了眨眼睛,把对方都给逗笑了。
“好了好了,”顾鲤此时故意摆出了生气的表情,说道:“常郎不看戏,你家大乖顾娘还要看呢,不让我看,我还怎么给常郎讲啊?”
常安此时就学着顾鲤,委屈地嘟了嘟嘴,说道:“那好吧......”
顾鲤看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就又笑了,干脆就不理他,继续看戏去了。虽然是这样,她也怕常安会因此不高兴,还会时不时地偷瞄他一眼。
一直到了戏剧散场,顾鲤才再次回过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常安。这时才发现他已经扶着额头,在这里睡着了。而自己的手,还安静地搭在他的掌心中。
她温柔地晃了晃常安的手,但是对方却没有动静,随即她又轻轻喊了两声:“常郎?常郎?”
但是常安却还是没醒,而顾鲤又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怀琴和真儿的身上,但是对方两人都是回以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顾鲤此时就有些懊悔:
怎么自己刚刚看戏看得那么入迷啊,明明常郎都那么累了,还要为了自己而来到外面来看戏,刚才似乎还跟别人打了架。更何况自己看得那么入迷,连自己夫君睡着了都没注意到。
“常郎?常郎?”
但是常安却只是收了收自己的肩膀,似乎真的是太累了。但是现在是在外头,总不可能还用在家里的那套方法吧?
她又看了看四周,醉云楼里的客人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准备离去了。就连隔壁桌那三个郎君也是起身,走得时候,还不忘跟自己颔首致意。
她皱了皱眉,有些纠结,但是纠结了没一会儿,她就站起来,对着怀琴和真儿说道:“你们二人,帮我挡一下吧?”
怀琴和真儿都不知道顾鲤打算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地站在了常安的身边,尽量地挡住了一些明显的角度。然后顾鲤就微微俯下身来,缓缓地贴近常安的脸,此时的脸蛋已经有些微微发烫了。
随后她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在常安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喊了一句:“常郎,该起来了。”
这会儿,常安才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此时的他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顾娘,可是有什么事儿?”
他看着顾鲤微微发红的脸蛋,然后看着对方回答:“结束了,我们该回家了。”
“散场了?”常安此时就看了看楼下,果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常郎是不是累了?都睡着了。”顾鲤此时就扶着常安站了起来,说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睡了这么久。”常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没事儿没事儿,顾娘聪明、记性好,应当都记住了。我错过的,顾娘回去都讲给我听吧。”
顾鲤此时都羞红了脸,当众亲了一下常安,虽然是在两个侍女的遮挡下进行的,但是她还是难得感觉有些脸红。
“知道了,我们快回家去吧。”
“好......”
常安就被顾鲤牵着,然后就跟着她下楼去。此时在顾鲤看不到地地方,常安的嘴角微微地扬起——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既然打算要让顾鲤在外头自信一点,自然就是要让她做一些可以凸显自信的事情。虽然说方法可能“非常”了一点,但是确实管用。
连这种羞人的事情她都能在广庭大众之下做了,日后说不定顾鲤就可以敢于在外头大胆地做别的事情。
现在想要让顾鲤一点一点找到与自己在一起的自信,这就是计划的第一步了。
来到了楼下,夫妻二人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道男人的声音:“定康侯,侯夫人请留步。”
夫妻二人都有些好奇,便回过头,发现正是醉云楼的掌柜。
“掌柜,不知是有何事?”常安礼貌地回答了一句。
“小的先在此为定康侯与夫人赔罪。”掌柜此时就双手抬起,朝着常安和顾鲤躬身行礼。
常安和顾鲤连忙伸出手去把他扶起来,前者也问道:“掌柜此话何意?何罪之有?”
掌柜回答道:
“是小人办事不周,让醉云楼某些不长眼的客人冒犯了侯夫人,冲撞了朝廷勋贵,自然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