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只感觉到高兴,在这种相当危险的时刻,能知道明军和商团军不会联手,并且时刻会爆发内争,这叫他感觉如释重负,好象心上的一块大石被移开了。
皇太极忍不住想道:“父汗此前还说要小心明国与商团军的联军,我一直觉得不太可能。现在看来,父汗也是老迈了。”
印证了自己心里一直在期盼的东西,并且等于解除了迫在眉睫的威胁,这种感觉叫皇太极这种深沉内敛的人都有点掌不住的欢喜。
对此莽古尔泰不太了然,相比于皇太极的政治智慧来说他相差的太远。当下莽古尔泰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皇太极一眼,接着就低声道:“这消息不是太好,父汗听了怕会着急啊。”
皇太极了然,按了下手,说道:“等汗阿玛身子好一些再说。”
“有事我们俩一起扛着。”莽古尔泰笑了一下,话是这么说,其实也没怎么当回事。
努尔哈赤已经是风中之烛,亲贵们已经不是太在意他的想法和看法了。政治人物的身体是不能跨的,一旦跨下来就会逐渐失去权势。权势是建筑在人心之上的,如果人们觉得政治家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再忠诚的心也会变色。这无关忠诚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冰冷的事实而已。
当然只要努尔哈赤活一天,他就仍然是后金之主,八旗之主,这一点不会有人怀疑,也应该不会有人想挑战。
完成了任务的超哈尔直接返回了三岔河边的驻地,那边有几个总兵官带着兵马驻扎,提防着明军随时可能冲过河来,尽管这种可能性相当的小。
辽西大捷之后,明军在河边到锦州前屯和大凌河小凌河还有松山杏山塔山一带的防御都被破坏了,好几个月时间也没有恢复过来。
那个时候后金的哨骑还经常过河去哨探,后来明军逐渐恢复防线,重修城池,后金兵则逐渐后退收缩,双方的防御线又恢复到天启六年元月之前的状态了。
双方都心知肚明,除了少数坚城之外辽西没有什么地方是保险的,明军在短时间内没有能力与八旗兵野战,不能野战就不能援助其余的城池和军堡,原本修筑在战略要地上的军堡城池也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如果打不下来或是打下来要付出代价,八旗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明军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出城,毫无威胁也就不必太放在心上。
在河边的防线女真方面也就是虚应故事,明军连守城都困难,就别提主动出击的事了,徒惹人笑耳。
“回驻地吧。”皇太极心中放了一块大石下来,虽然前途还是一片黑暗,但最少有了一抹亮光,有了可以努力的地方,他的心情惬意而放松,原本奉老汗之命出击的不快和疲惫都仿佛消失了。
夏末的子夜时分其实还算不错,天不太冷,白天的最后一点炎热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没有露水,只有微风吹拂而过,吹动着人们的衣袍袍角。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得到,这是天命年号实际上的最后一天了。
一百三十多人的行动组成员分成了三个批次,前装哨探人员有不到三十人,他们擅长夜行,夜视能力上佳,擅长偷袭,精通蒙古和女真话,刺杀的技巧一流。这些人充当前队,处理一些意外突发情况,同时也在第一时间摸进汤池营地,尽量在敌军发觉之前消灭一些外围驻守人员。
他们最大的任务是制造混乱,大规模的混乱,迟滞和延缓女真人的反应时间。
第二队也是核心攻坚队,都是彪悍强壮,孔武有力的汉子。武艺过人,力气和耐力都上佳,擅长正面冲杀的汉子。
这样的行动组员有点象职业军人,他们也擅长彼此间的配合,但他们也擅长翻墙撬锁等军情行动人员必备的技能,同样也能放毒,绑架,偷盗,是一群把各种技巧都掌握的很好的猛人。
他们穿着锁甲,携带大量的火器和强弩,还有虎蹲炮和小样佛郎机用来攻坚,这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猛人,也就是和记有这样的想法并且有能力付诸实际,用超强的武装和长期的训练和实战组织出了这么一群超过了时代的强人猛人。
第三波的人更少,他们更擅长军情人员的一些技巧,根据简陋的地图他们就能明白汤池的大略分布,他们会把战马潜藏起来,他们在野外也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并且擅长利用好任何工具来逃命。
这些家伙一旦藏身在黑暗之中就很难被找到了,他们负责接应前队和攻坚人员逃离,提前规划好逃走的路线。
感谢poo112等诸多书友的支持,不及尽述,有时间时全体再感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