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旁边一个乾清宫奉御脸上做出怪样,两个大太监瞟了他一眼,这个奉御顿时老实了,天启看到了,笑骂道:“高起潜你这狗东西,做这什么怪样子,莫非是吾说错了什么?”
高起潜笑道:“奴婢哪里敢说皇爷说错了。”
天启笑道:“不敢说是不敢说,但还是说吾的话有毛病,你赶紧说,不然吾要叫人打你的板子了。”
四周的太监和宦官们都笑起来,大殿内嘻笑声不断,不过都不是那种刻意的讨好笑声,虽然是凑趣为主,但还是象一群关系不错的朋友在一起说笑。
大明的皇帝对内监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首先太监没有后代和家族,也不能当官或是封爵,只能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伺候君王,这是一种很私人的拥有物品的感觉,先天性的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另外便是如眼前这样的情形了,和皇帝一起言笑不禁,宛如家人父子,这关系真的是想不亲近也难。
崇祯年间,以明思宗那样严毅的性子,内廷记录中也有相当多的和内侍一起游玩和开玩笑的记录,周皇后识字,曾经教导一个十岁左右的秦姓小宦官识字,结果那小孩转头便忘了,周后罚他跪下,崇祯当面求情,开玩笑道:先生饶他则个,周后莞尔一笑,果真饶了那小黄门去了。
崇祯的性子尚且如此,天启皇帝在内廷中更是与内侍们言笑不禁,并没有时刻摆出皇帝的架子。
当然宦官们心中还是有数的,不会因为狎呢而犯禁
高起潜小小卖个关子是可以的,不过也不敢过于挑战皇帝的耐心,当下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带链条的怀表出来,递给皇帝,笑道:“皇爷请看。”
“好狗才。”天启眼一亮,立刻接了过来,看了几眼,又打开表盖,仔细看看后壳,赞道:“了不起,好了不起,真真是巧夺天工啊。”
高起潜的这个怀表是纯金打制,表示钟点时刻的则是用碎宝石,真是名贵非常,而在纯金表壳之后还刻着他的字和取的号,足可见名贵非凡。
而怀表上的字母和时刻看来,时间也是走的丝毫不差,这就说明是实用性与华贵得到了最完美的结合。
“这东西,就是吾说的缩小的座钟了。”天启感慨道:“没想到人家已经做出来了。”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和记的出品,天启一眼就看出来了。
高起潜有些不安的道:“皇爷,奴婢在外闲逛时看到这东西,一时贪玩就叫他们做了一块。”
“很好啊。”天启笑骂道:“你这狗才,为什么不做一块孝敬吾?”
高起潜闻言大喜,赶紧道:“皇爷放心,明早开了宫门奴婢就去正阳门大街,叫他们赶紧去制。”
“嗯,不要弄纯金的。”天启叮嘱道:“买一块他们日常卖出去的,吾拿来看看怎样。”
高起潜答应着,心里却是下了决定,一定要把和记那种名贵的挂表都买上几块,皇爷本人肯定是无所谓,不过可以拿去赏人,张皇后必定会喜欢,还有几个后妃,包括信王在内,可能皇爷都会拿去当成赏赐。
天启犹自啧啧赞叹,眼前的这挂表不过掌心大小,然而走动起来和座钟一样,他忍不住感慨道:“人家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那么多大大小小的转盘齿轮,他们是怎么塞进去的。”
高起潜赶紧道:“皇爷若是想看,不妨打开来看看。”
天启笑着道:“叫你买普通的进给吾看,就是预备打开,你这个纯金的定然昂贵,打开后没有办法复原,那可就太可惜了,好物件,凭白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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