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理事,也不想经商。”张彦升有些生气的道:“李大哥,我找你来是打听下一步军司计划,另外想和你求个事,能不能请上头放宽一些,我也想在前线效力我知道,我的背景不是一般人,但越是如此,我们这些拿了好处得了实惠的人家子弟才越该站出来,做出一个榜样来。要是赚着大钱,只知道躲在身后享福,遇事不敢上前,那和裕升之内时间久不不也是和大明一样,大家只想要好处,都不愿出力气?”
李贵用欣赏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说是青年,其实才十七八的年纪,但论起见识,胆略,心志,都是比自己十七八岁时强的多了,也不愧是张瀚亲自一手调教过的人才,这份见识也罢了,这份心田可是一般人万万赶不上的。
不过欣赏归欣赏,这事李贵可是当不得家,张彦升是在张瀚那里挂过号的,怎么使唤军司也要问过张瀚的意思再说。
只是李贵也不愿看到张彦升眼中的失望之色,当下只道:“这事我会和大人说的,而且会很郑重的向他说。”
李贵能做这样的保证也很难得,身为侍从武官每天不知道多少事情,四五万战兵十万辎兵加上军训司军法司军校不知道有多少军官想和他攀上关系,张彦升也就是也是从近侍护卫出来的,有些香火情,不然李贵将脸一板,训他一顿都是轻的。
“多谢李大哥。”张彦升笑嘻嘻的道:“哪天在青城或是哪个堡里见了,我请喝酒。”
废中都这里一片荒芜,到处是成片的废墟,在这里只有驻军,行商牧人什么的一律没有,当然更不会有酒楼饭店一类的地方,其余地方,不光是青城,各军堡内都有商行酒楼等民生设施,在一些大的屯堡或定居点,也有类似的经营场所。
倒不一定是和裕升一手操持这些事,张瀚深知凡事都要管,则凡事必定都管不好,把地开荒引人来住着种地,定居点的人多了,则需求便有了,针头线脑杂货可以从和裕升的杂货店里买,还有一些帽子店,鞋店,卖纸张毛笔一类的文具店,书店,酱醋茶南货腌货等铺子,小饭馆,酒楼,甚至是妓院都会有,这些是人类的正常需求,官府都管起来必定管不好,限制也有背天理人欲,必定是限制不住的。以张瀚在后世的经验来说,哪怕是管理最残酷的极权国家,也没有办法完全的压制住人性,所以对酒楼妓院一类的并非必须又次第出现的服务行业,张瀚则采取默许之法当然抽税是肯定要抽的。
“喝花酒行,不然我不去。”李贵板着脸说了句笑话,谁都知道他刚刚新婚不久,正是和新娘子感情最好,如胶似漆的阶段,这等事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张彦升当然也不肯,年轻的小伙子哪会去那等地方,当下定下一桌正经的中八珍的酒席之约,李贵看看前头,说道:“大人他们就要走远了,可不敢再耽搁了。”
张彦升急着道:“李哥,我的事可千万别忘了。”
“你小子,酒都约好了,还说什么忘不忘的。”李贵笑骂一句,突然又象想起来什么似的,踌躇着道:“最近这两个月,除了要把察哈尔人撵回去之外,军司是没有多少财力再招募新兵,不过,我看大人的意思是很有可能在旧兵种里抽离出一部份人出来,成立一个新的兵种,你要有意思正儿八经的进入战兵队伍里头,这个新成立的团就是最好的选择。”
“新的兵种?”张彦升立刻大感兴趣,说道:“是不是象猎骑兵那样的?”
“这一次当然不一样,大有不同。”由于新兵种的事情还在研讨,并没有最终定局,李贵肯定不会透露太多,当下只笑着叮嘱张彦升等人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能好高骛远,接着便是掉转马头,追向张瀚等人的队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