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的这些土人就十分野蛮了,没有形成文字,也没有象样的社会体系,完全还是一个个野蛮的最原始的部落社会的结合体,他们有限的社会文明也主要是移居台湾的汉人带过来的,但所得十分有限,在和裕升往内6扩张的过程中,最大的抵抗不是来自于一直的假想象西班牙人或是荷兰人荷兰人的势力在大员,西班牙人的目标是台北的鸡笼和淡水,目前为止在6地上双方都接触不到,原本第四团上岛是打算在6上横扫,后来才知道这是想当然的妄想,这个年头的台湾岛上压根没有路!高山土著又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彼此间很少交流,更不要说修路通商往来了,从台湾一路过去全是未开的蛮荒地带,到处都是密林和灌木,全部是处于原始森林的状态想象一个这个时代台湾最大的出品物品是鹿皮鹿肉鹿肉,就知道这岛上的情形是怎么样的了。
沿海地方主要是草地和矮小的灌木为主,适合做早期的殖民开垦,越往里去就越困难。
第四团上岛之后,就是一直在帮着移民扩大外围区域,顺道震慑了当初很盛气凌人,把常威等人当部属看的颜思齐,然后就一直闲着没事了。
从内6推进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大规模的几万几万的移民过来,一路垦荒过去,不然的话几千人在原始森林和大山里翻山越岭往台北,简直就是疯。
想攻击只能从海上,在没有控制海权的情况下,也是疯。
这也是皮岛上的第十二团迟迟没有过来的原因来了也没啥用,除非把战兵当辎兵和开垦的农民来用。
从李守信到军政官刘洪,再到团副指挥刘近义,卢大富等人,全部都闷的慌,感觉在这温润的岛屿上都要烂霉了。
军令一下,军官们都在队列最前。
两个半大队以连纵队形式分散开来,在往前行进的时候,各部队的参谋人员按事先的部署规划路线,队伍走的更分散了。
卢大所在的连队隶属第二大队第一营,连指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十六岁当兵,十七岁考入官校,毕业后又成为实习军官半年,新职务就是连级指挥。
不管怎么说,官校毕业生还是比普通的士兵有较大的升迁优势,他们是更加职业的军人,几乎所有的青春期成长的过程都是在军营里头,他们几乎不怎么适应平民生活和平民思维,军队就是一切,他们就是商团军这架杀戮机器中最牢固的螺丝钉。
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后,隔了条羊肠小道的十寨就近在眼前。
寨子里火把很多,高台上有更多的火把,象是等着被集火的靶子。
连指挥虽然经验不是很丰富,也是禁不住摇了摇头。
这样的指挥体系设计等于是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眼前,等于就是公然宣布“来打我呀”,真是蠢的可以。
四周是一些方块式的田地,卢大就站在一个还没有种植的番薯田里,去年的番薯叶有不少剩下烂在田里的,近来气候多雨,军靴踩上去,出轻微的噗嗤声响。
这在大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每株植物都有严格的用途,果实用来食用,叶子可以喂养牧畜,大同那边的战马,牛羊,猪鸡,哪一只不要吃?
藤蔓可以干透了用来烧火,哪有可能这般浪费。
将士们呼吸大半都很匀称,只有少数人呼吸有些粗重。
第四团在皮岛完成了所有补充,团的骨架是大同派出去的,士兵则是由辽东难民组成,在皮岛完成大半新兵训练后上岛,然后就一直在训练和小规模的战斗,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后,每个新兵都成了老兵,只是士兵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战斗,难免还是会有些紧张。
卢大小声安抚着一些明显紧张过头的部下,一个黑脸汉子浑身都在哆嗦,看军衔还是一个小队的队官,卢大压低声音,厉声道:“薄壮志,你他娘的再这样就给老子直接滚蛋!”
薄壮志苦着脸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想想,”卢大道:“你明天就穿着你上岛时的那身脏衣服,再没有军袍和干净的里衬,也没有现在的营房睡觉,没有一天三餐热食,也没有这岛上的暖和天气。这个时节皮岛还冷的很,你棉袄也没有一件,咱们的船送你回岛,直接一丢,第二天你就饿的全身软,在岛上做十天苦活,受十天冻饿之后,你就恨不得拿火铳在自己脸上开一枪,你现在想好了没有?”
众人都听到了,没有人出声,不过很明显一些害怕的神色从这些士兵脸上消失了相比于眼前的战斗,明显卢大说的更加可怕,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宁愿死也不会违反军纪!
薄壮志还好,只是个光棍,大半的军士可都是带着家属来的,虽然因为运力紧张,而且台湾这边的情形比较拘束手脚,军司没有依诺言把大半的家属送来,但所有人都知道家属迟早会来,而且家属在皮岛被照料的很好,要是违反军纪被革除军籍,在台湾的家属也要被撵走,在皮岛的就会被赶出去不是没有先例,辽东逃民都是心志坚定,性格强悍的剽悍性格,在初至台湾时有不少不服管教,违反军纪的,这些人毫无例外的被处罚了,犯错严重的就直接被开革了,这些人都很惨,不少人在回程的船上直接跳海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