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里,就算有高度达的文明,犀利的火器,无比富饶的国土和高度达的商业,这些都是东方人智慧的一种体现,就象是蒙古人擅长骑马射箭,对蒙古人的剽悍和骑射本领哥萨克人也敬佩和认同,但蒙古人的整体战力下滑的厉害,已经完全不复当年之勇。
对大明这边,俄罗斯人也是差不多的看法,整体文明还算不错,比蒙古人那些蛮夷族群强的多,是一个完整的有明国度,但力量偏弱,可以在边境蚕食侵吞领土,不会遇到太强烈的抵抗和反制。
他们历史上也是这样干的,一路东进南下,不到一百年就推进到黑龙江流域,在西边影响卫拉特蒙古和西域本土的部族,清朝的前一百多年差不多就是和俄罗斯本身的力量还有他们扶持的代理部族打仗,仗打的很艰难,在清朝的强盛期也只是暂时阻止他们继续推进,雅克萨和尼布楚之战,清军动员几千精锐和部族军过万人参战,结果并不如人意,两个城堡的俄罗斯人不过千人左右,双方打完之后就签条约,结果还是清朝割让了领土。
等清末时清朝国力衰弱,俄罗斯人一下子就侵吞了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并且使外蒙脱离,又打东北的主意,海参崴改的俄罗斯名字就叫“统治东方”,这个民族对土地的渴望实在是烙在骨子里头,太贪婪了。
当着和裕升使团的面,这些俄罗斯人也没有掩饰自己对扩张的渴望,莫宗通等人心中泛起淡淡隐忧,如果和裕升的力量不足以扩张到漠北,将来的结果会是怎样?
如果是开门揖盗,那自己等人就真的是罪人了!
佩特林又说了一阵,最后向葛利高里等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俄罗斯人假装有事,站在营地外围。
佩特林道:“和蒙古人接洽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可曾再派人去?”
葛利高里道:“派的人和漠北的蒙古人有过接触,就算不成功也应该不会被加害,没有回来就说明蒙古人还没有决定,所以要再等等。”
葛利高里平时就是个典型的哥萨克人,爱喝酒打架,说话直爽,嘻嘻哈哈的没个架子,但在此时却是面色阴鸷。
“不必担心。”佩特林反而很从容,他笑着道:“蒙古人对力量的感觉很好,我们这几十年征服的地方已经很少有叛乱,他们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实力不在一个层面上时就会老实很多。你派的人会告诉他们以后我们不会是几十人到瀚海边,连布里亚特蒙古人也敢打我们,如果以后商道建立,我们一来就是过百人,时间不久就有好几百哥萨克和其余的军人,到那时就不是他们来不来打我们的问题,而是我们去不去打他们了。他们想明白这一点,会趁早决定的。”
葛利高里道:“我看和裕升的人如果觉我们真要吞并这里,未必会愿意和我们继续贸易。”
佩特林露出沉思之色,半响过后他才道:“应该还会贸易下去,因为我已经觉他们的底牌杰日涅夫他们,对和裕升太要紧了。我想他们着重的是南方的海权,对北方的领土不一定有表现的这样坚持。”
说到这里,佩特林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他摇了摇头,说道:“海洋啊,以我们俄罗斯之大,为什么就没有出海口呢。”
葛利高里耸了耸肩,对一个哥萨克来说,海洋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有河!”
“停,止步!”
每个猎骑兵还都是一身整齐的红色军袍,长达半个月的游走厮杀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影响。
张世雄看着眼前的小河,下令全营暂停,开始在河边休整。
将士们先饮马,然后自己喝饱水,再灌水到水囊里头,由于是休息期间,除了戒备人员之外,多半的将士脱了衣袍,到河里洗浴起来。
张世雄感觉自己身上也有些痒痒,但他不好和士兵一起洗,毕竟要保持为将者的尊严。
河水清澈见底,游鱼清晰可见这在草原上太正常了,蒙古人除了必要是不会靠近河边,更不会在河里打渔或是浆洗衣服,更不会把生活垃圾倒在河里,在大同那里,河水也清,但总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飘在河里,居民居住密集的地方,早晨大家都把尿桶往河里倒,过时间不久又会有人在河里洗菜洗衣服,上游下游都是一样,也不知道那些人怎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