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军事史上证明了很有效的东西,拿来用就是了,难道一个后世的商人会比整个军事文明史上二百年间的那些真正的军事家更强更厉害,自己一拍脑袋就能弄出个全新的军事体系出来?
此时从北方扬起烟尘,一骑塘马从北边飞驰而来,到了张瀚近前地方塘马抱拳道:“大人,北虏派使者来了,请大人示下,在哪里接见他们?”
张瀚向孔敏行微笑道:“又来花样了,上次是派赵老头来,这一次不知道又是派谁来。”
孔敏行一脸欣慰的道:“前年年末决定对草原用兵时,我真是没有想到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能到如此地步。”
张瀚对塘马道:“召他们来吧,就在这里见。”
“是,大人!”
塘马是一个板升地出身的小伙子,由于参军时间不长,并且背景是板升地,现在只能做塘马这样的工作,他精神抖擞的调转马匹,两腿一夹,马匹迅奔向远方,骑术身手都是极为漂亮,在他身后留下一串叫好喝采声。
张瀚和孔敏行谈着话,到秋收之前垦荒是不必大规模进行,但修路,修仓库,运送肥料,开始在草原堆积收拢粪肥,为秋天到冬季的新一轮的垦荒做好准备,打好基础。
到天启四年的春季,由于人力的充足,器械和后勤方面也没有问题的话,开垦出来的荒地可能就达到六十万亩,到天启五年,应该就过百万亩了。
这还是因为要修路,建造水车,开挖水利工程,蓄积肥料,土地不是说挖出沟垄就算开荒成功,是整体的配套工程,和裕升这度已经够快了。
谈话因为很重要,张瀚也入了神,直到密集的马蹄声传过来,他才觉一支三四十人的骑兵队伍接近过来。
一个连队的猎骑兵,加一个一个多中队的特勤人员,三四十人的北虏是毫无胜算可言的,关键是这些北虏虽然是披甲,但身上并没有武器,只是有人背负短小的骑弓,看起来也只是沿途防狼打猎用的,他们表明了不会有不轨之心的态度,不过猎骑兵们还是围拢了过去,拦住了大部份人,只叫一个北虏领骑马赶了过来。
“是巴特尔台吉。”牵马侍立在张瀚身边的蒋义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
巴特尔在蒙古语里是英雄的意思,这个名字使用程度极高,很多蒙古人喜欢给小孩取这个名字,而眼前的巴特尔已经是个垂暮老人,天气转热,他身上还是厚厚的皮袄子,头顶戴着红缨大帽,腰间揽着一根皮带,离近些时能看的这个老台吉满脸皱纹,须眉头皆白。
“老巴特尔,习令色怎么把你请出来了。”
张瀚脸上露出笑容,策马上前,做出欢迎的姿态来。
巴特尔是已故五部台吉那木儿的伙伴台吉,张瀚多次到五部做客,彼此早就熟悉了,交情并不算差,这老头子有蒙古人的凶悍,也有未开化的野蛮,但同时也有前两者共生而出的淳朴和对熟人朋友的真诚及友善。
“没办法啊”老巴特尔取下帽子,右手按胸,在马上向张瀚鞠了个躬。
四周的人看的快傻眼了,一个正经的蒙古台吉,血脉高贵的蒙古贵族,垂垂老矣须眉皆白的老台吉,正儿八经的向一个汉人后生行礼!
张瀚先是一征,接着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是第一个象自己低头的蒙古台吉,而且不是那种外围边缘的小台吉,是正经的和五部台吉那木儿结成盟友,也是达延汗后裔之一的正经的成吉思汗黄金家族的成员在向自己行礼!
补昨天一章,感觉有点疲惫,继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