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瀚点点头,匆忙往府门口赶,张瑞带着家下人送行,他身边也没有别的随员和护卫侍从司的人要么留守李庄要么就在集宁堡,身边就是温忠这十来人,不过以这些人的身手,想来当护卫也是足够了。
这个时候,抢的就是时间,张瀚在娘亲和舅舅等人面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时候抢的就是时间!
府门口,张瀚倒是意外的见到了常杜氏。
“岳母大人。”
张瀚不知道这妇人来意,不过还是执手一礼。
“姑爷,”常杜氏道:“你要告诉我实话,这一回到底有没有什么风险?”
张瀚心中有一些厌烦,他道:“你放心,不会有事。”
常杜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想去李庄,就算是真有抄家杀头的事,我想和你岳父还有宁儿他们在一起。”
张瀚倒真没想到这妇人是说这样的话!
他心里有一些感动,不过还是道:“不必如此,放心吧,我急着去处理事情,你要担心也可以先去李庄住一阵子”
张瀚转身周逢吉,说道:“如果岳母要去,大柜负责安排人护送。”
周逢吉自是答应下来,常杜氏还是愁眉不展,两人再看时,张瀚已经去的远了。
张瀚先到阳和卫城,和赖同心说妥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向大同。
大同城中果然生了挤兑的事情,一听说张瀚出现,大同这边原本就不强的商会立刻成了一团散沙,主事的梁兴虽然能力很强,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空口白话总不及银子重要,还是有很多商人选择在最短时间内取出自己的银两。
这时候张瀚倒是有些庆幸!
帐局的吸储能力在这几年里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多半还是短期存放,这些银子和裕升拿出来做周转的还是很少,田季堂在做预算时并不肯把帐做的太松,所以在眼下的挤兑潮中,和裕升的库存银两定然支撑的住,不会出现拿着银票取不出银子的局面。
至于帐局原本的生意当然照旧,张瀚看到虽然一边是大量取银子的,另一边也还是不停的有商人来洽谈带银子带货带货的可能货主不一定跟着,带银子的在这当口估计是肯定会跟着一起走了。
只要帐局和骡马行继续维持,仍然会有大量的利润,这一点来说,足以叫张瀚感觉安慰。
“谁说和裕升要倒?人家不是大捧的银子取出来了?”
“还是凶险啊,王巡按这一本奏的凶!”
“也不知道张东主有没有办法把这事给扳回来?”
“难,难,难!”
“事涉造反这样的事,想扳回来,真的是难。”
“这种事,朝廷向来严查到底,张东主这一回真是难了。”
“除非是釜底抽薪,王巡按自认错误,撤回这一本,不过,这可能么?”
“就算他真撤了,朝廷还会怀疑受到了威胁,那就更要彻查了。”
“嘿嘿,说起来和裕升也太风光了,有这事也不差,叫咱看看热闹”
“他娘的你这心眼不好啊,恨人富盼人穷,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就是,这他娘的什么人,和裕升再怎样也是咱大同府自己人弄出来的产业,张东主的为人做事还有什么可挑的?就算这当口也是大捧的银子拿出来,绝不叫帐局储户吃亏,听说有小股东要退股,和裕升也是来者不拒,人家这为人做事,有什么可说的!”
“人家还打北虏,接济流民,周济四周的百姓,我去过一趟李庄,那光景,方圆二十里内的人家日子都好过了很多。”
“就是,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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