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停下。”常宁已经站起来,叫道:“快传医生进内宅来!”
“大喜事,真是大喜事。”
王长福和朵儿,李守业等人围着炉子坐着,锅中翻滚着雪白的张家口送来的口蘑和羊肉,众人一边喝着烧酒,一边大快朵颐,脸上都满是笑意。
“咱们大人就是咱们的主公。”李从业笑着道:“虽说大人年轻,其实不愁子嗣的事,但这般大的基业,若是没有继承人总归是件叫人担心的事,现在好了,孙夫人把出了喜脉,将来不论是女公子还是少爷,总归说明大人在子嗣上不须担忧了。”
“正是如此,哈哈。”
王长福高兴的喝了一杯,朵儿也是扯着胡须,显示出十分高兴的模样。
众人喝了一杯后,王长福道:“年后到草原上大展身手,我已经决意向大人请命,如果能成功的话,诸位将与我同行。”
王长福说罢看向朵儿,朵儿会意,点头道:“我也会极力争取!”
北上经营,甚至抢占大块的地盘,彻底在草原上扎下根来,这是几次大规模会议之后的结果。不论是和裕升的利益,还是考虑将来,北上都是必须之事。
经营台湾也是定下来,但张瀚体系内的大将都对台湾没有兴趣也不能怪他们,都是北方人,一生就没有见过大海的模样,连象样的大河也不曾见过,叫他们远赴万里波涛跑去一个海岛上建立基业,一般人都不会抢这种任务,倒是北上在北虏的地界抢下地盘,那个才算是真正的基业!
“我们还是很有优势的。”李从业道:“我与长福兄都曾经蓟镇效力多年,朵儿更是鞑官出身,也曾经多次在北地主持大局,相信我等极力请求,大人也会考虑。”
王长福道:“如果常公子北上主持大局,那么谁也争不过他,我等只能给他打下手。但我已经听说,大人和李国助已经说好,将来主持台湾和倭国,乃至南洋之事的就是常公子,别人去,大人不放心,李家也不会放心。”
“正是。”朵儿扯着胡须道:“我也不能放心啊。”
众人都是默契一笑,北上不同南下,北边不管怎样都是消息随时可以传递,就算是青城,最多两天消息也就传回来了,和裕升的情报传递体系十分健全,比起大明的驿站还要先进的多,如果特别加急,恐怕一天半就能把消息传回来,张瀚的指示也随时可以传递到草原上。
而且草原上的体系是各部门统筹合作,谈不上谁能彻底控制,就算王长福北上主持,最多也是军事上当家,后勤上当一半的家,然后别的部门他就插不上手。
南下却是不同,大海茫茫,消息传递是以月计算,为了不耽搁事,主持台湾的人必定有很大的自主权,就算各部门还是如在李庄这里的架构,主持大局的人权力也是极大。
张瀚自己不可能长期在台湾主持局面,如果不是常威去,想想未来那么庞大的海外基业,交给谁也不能叫大家放心。
“干了。”王长福慨然道:“大人开疆拓土,咱们建功立业,正在其时!”
“好,饮了。”李从业大口将杯中酒喝了,两眼有些红的道:“不是遇到大人,我还是一个南人出身的夜不收,在蓟镇乞活而已,就算为了报效大人,也一定要争这个差事!”
朵儿也杀气腾腾的道:“大人已经将和裕升的股本拿出来分红,就算是为了我们自己,也一定要把这些事给做好!”
梁兴等人也是聚集在一起,荷花领着下人做了一些下酒的菜,亲自带人奉上,然后才退了下去。
李来宾笑道:“嫂夫人真是贤良,又是难得的美艳,我们梁头儿真是有福气。”
梁兴喝了一杯,笑道:“什么福气,不过是托了大人的福。”
“梁头儿说的是。”王一魁感慨道:“在下此前是脚夫,梁头儿和来宾你们是喇虎,还有杨秋他不便来,咱们不是喇虎就是脚夫,若不是遇着大人,现在又是什么模样?现在咱虽然没有多少地,身家却抵得过千亩地,日后还会越来越多,娶了媳妇,还有一房妾,两个都有了身子,这在以前,咱怎敢去想?”
“说起来,”杨泗孙笑着道:“大人不过三个女人,梁头儿才一个,一魁你已经三个了,小心有人在大人面前嚼你的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