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军人上了战场,只要受重伤就是必死,或是受了重伤也有很大可能被救回来,往前冲的时候,想必感觉也会是完全不同。
至于明军根本不理会士兵的死活,轻伤也拖成重伤,或是一场时疫都能在军中爆瘟疫流传,一死多少人,以张瀚对明军的了解来说,衣食尚且不给,更不必说将领会花重金给营兵治伤救命。
“张大人对自己的部下真是没话可说。”一个清瘦的中年医生很诚恳的道:“这般的大房子住着,窗明几净,每日洒扫,被褥也是每日更换,药材用料上不惜工本,老实说,我学生治病多年是从未遇到过。”
这里就是所谓的“医院”,也是张瀚叫人按自己记忆中的现代医院格局建造的,有换药间,手术室,还有病房,各处的条件都很好,病房是高大轩敞的大通间,通风条件很好,另外铺设木地板,卫生条件也是极佳,加上不惜工本保持卫生,这才使伤兵致死率降在一个极低的水平线上。
张瀚对这个说话的医生道:“莫先生客气了,部下皆如我手足,岂有不悉心照料的道理,他们为我出征做战,甘冒生死,我花费几个银子算得什么。”
“莫先生”有功名在身,是一个秀才,是以用学生自称,他听了张瀚的话感觉十分感动,不过自己是诸生,张瀚是商人出身的杂佐官,有些话亦不好说的太过,否则流传开来对名誉不利,不过无论如何,他是打算留在李庄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有欣欣向荣之感。
所有在场的伤兵和军官都对张瀚的话十分感动,大家当了兵就意味有危险,当初各人都领过安家银子,那就代表上阵之后各安生死,现在有这样的上司说这样的话,重要的也是这样做法,各人都感觉安心无比。
这时杨秋推门进来,向张瀚稍稍点了点头。
张瀚会意,又说了几句后推门出来,杨秋站在台阶下仰着脸说道:“大人,审问俘虏时问出些有趣的东西出来。”
杨秋一伙现在已经不用别的刑罚,就用张瀚教他们的水刑。
这东西是几百年后审问的精华,铁打的汉子也撑不过这种变态可怕的刑罚,估计杨秋他们想知道,这些俘虏的祖宗八代的事迹都能问的清清楚楚。
张瀚道:“什么有趣的事?”
“咱们的人和矿工们在山腰上俘虏了几十个流贼的弓手,打了个半死,后来叫他们养了几天伤才开始审。后来审出来有两个头目是辽镇的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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