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秦霜降对这件事情没有发表一丝的意见。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冷暖连哄带忽悠。出于喜欢，更出于信任。至少目前是这样的，直到她听到她后面说的话，心里开始慢慢变味……
“你这么多年的愿景不就是当秦家千金么？”
“你想想，一个浪得虚名的名头，和有实际利益的东西，哪个更重要？”
听着冷暖一连串的发问，秦倩倩的思维不由的跟着她去思考。干了这么多年的销售，不用冷暖多说，她的思维就已经开启了利益计算的模式。
“而且你在想想……”见对方有松动的迹象，冷暖再接再厉。
“有了这些股份，以后你想上班就上班，想不上班就可以不上班。再也不用朝九晚六，也不用为了KpI对着客户屈膝讨好，逢年过节的还要装甜心小饼干，给客户送温暖问候。”
别说，到底都是上过班的人。光后面那句就已经狠狠的让人共情了起来。
“你再看她，”冷暖双手一挥，指着秦霜降，像一个介绍产品的演讲者。
“……”这又关她什么事情？秦霜降放下手中的茶杯，默默不语。虽然不知道冷暖要做什么。但以她对她的了解，这个人，是要忽悠的。
“她怎么了？”话题跳转的太快，好不容易回了点神的秦倩倩又是一脸的懵懂。
“你别看她是秦氏集团的总裁，资产上亿。可你看她一年365天的，有366天在干活。”
“以后，你在看美景，她在看财报，你在品尝美食，她在吃外卖。你在听天籁之音，她在听投诉电话，你在甜蜜蜜的谈着小鲜肉，她在面对着冷冰冰的显示屏。”
听着听着，秦倩倩的脑海里忽的显现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她看向秦霜降的眼神渐渐变得同情起来。
“……”谢谢，你是会作比较的！秦霜降冷哼了一声，将她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来，别犹豫，签吧，签了以后，美好的生活在向你招手。”冷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水笔放在秦倩倩的手里，而后又继续说道。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合作也是可以的。没有你的指证，我们顶多是多费点时间罢了。毕竟你虽不是主犯，却是同谋。你要是觉得心里过不去，到时可以陪你那便宜老父亲一起进去。不过，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是想要一个贴心孝顺能陪他吃苦的女儿，还是更想要一个‘有用’的女儿，嗯？”
冷暖的这番话算是彻底的打消了秦倩倩的犹豫。她半蹲在茶几边，摊平合约，按下笔头，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签完之后，她看着上面的名字，怔怔不语。
凌晨三四点是让人最疲倦的时候，事情发生的再糟糕，但在考虑到安全问题，秦霜降也没有打算把人往外赶的意思。秦倩倩也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她接过秦霜降递过来的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匆忙的清洁了一番便去客房睡下了。至于能不能睡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