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金堂解释道:“我跟老首长说了梁玉山为了女儿挑起军区内部矛盾,使得两派对立的事情,老首长听完没有什么反应。”
曲之急死了,这老头说话留一半,“那您怎么还让我爸做好准备?”
刘金堂笃定道:“老首长最讨厌人带着私心做事,梁玉山的做法已经踩到老首长的底线了。”
“好,好,好!”曲之重重松口气,忽然畅快大笑几声。
他爸要是真走上那个位置,他们曲家以后在京市真的是可以横着走了。
曲之乐完,忽然想到什么,笑容一收,眉宇微皱,曲家人特有的下垂眼型,不笑的时候带上几分阴沉,“刘老,您跟我透个底,老首长的病确实只有您一个人能治是吗?”
他们一早就盯上了为老首长治病的刘金堂,原以为这老头淡泊名利,没想到狮子大开口,要的价格比他们家给出的还要高两倍。
曲家人还在纠结要不要掏这个钱。
奈何梁玉山有个好女儿,生生推着刘金堂走进了他们曲家的阵营,分文不要,只要他爸成了首长后,替他儿子伸冤,这是小事,曲家人立刻就答应了。
但要是梁玉山或是李卫军也找来更好的中医呢?
“你知道老首长得的是什么病吗?”刘金堂听他质疑,语气轻蔑问道。
曲之:“不是说积劳成疾累病了吗?”
“他是老了。”刘金堂冷笑道:“这天下唯有我师父传给我的回春针能帮他延几天寿命,除非……”
曲之急着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梁玉山能找到我的师弟和师兄。”刘金堂补充道。
曲之心咣当一下就凉了,“怎么还有两个人?”
刘金堂斜了他一眼,“你慌什么。”
这老头太会卖关子,气得曲之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他,只得按耐住脾气道歉:“刘老,我就是个急脾气,您快和我说说,你师弟和师兄现在在哪呢?”
“不知道。”刘金堂坦然道。
曲之差点被这三个字噎死,他手抓在车座上,用力到微微发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们在哪,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就是这个不知道。”这个事刘金堂可没有故意卖关子。
当年他因为向R国人卖药方被师父发现赶出师门,他只学了师父一半的针灸本事。
后来他听说师父和军官同归于尽了,他这两个师兄弟去了山城。
他师父有个习惯,喜欢收集医书,又怕自己本事失传,自己也写书。
刘金堂想要师父写的医书,学剩下一半的针法,所以他去山城找了两人,很好找,毕竟回春堂的招牌摆在那里。
但刘玉堂那个老顽固,带着那些珍贵的医书东躲西藏也不愿意给他。
当年形势逼人,他急着出国,没有和刘玉堂耗下去,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估计那俩人早死了。
可惜他没有学完的针灸本事了。
曲之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老头气死。
他还想问两个人具体信息,就听老头道:“我不知道,梁玉山的人也绝不会知道,你急什么。”
曲之一想是这个理,忽然又觉得堵塞的胸口畅快了。
他勾起嘴角,笑得笃定,似是已经看到他爸成了首长。
刘金堂心情也不错,他一想到儿子现在还被关在警局里,笑容倏然又下去了,心像是在油锅里烹炸一样,等那贱女人跟他儿子道歉,他也要让梁玉山尝尝这难受的滋味。
毕竟梁玉山能找到他师兄弟的可能性,在刘金堂这里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