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有何目的？”牧枫双目微凝，沉声问道。
布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壶，目光直视牧枫，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牧小友可以随意称呼。”
布衣男子没有直接回答牧枫的问题，有些敷衍的感觉。
“他不是敷衍你，而是你现在的实力，承受不起知道他名字的后果。”混沌吞天龙提醒道。
“此人究竟是什么存在？一个名字，我也无法承受？”牧枫谨慎诧异道。
“他……是你们天极大陆一切劫难的根源。”混沌吞天龙说道。
牧枫的心脏猛地一震，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布衣男子问道：“牧小友希望我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牧枫努力平复内心的颤动。
他不知布衣男子问出这个问题的用意，更不知对方将自己带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是敌是友，取决于你的行为和目的。”牧枫尽量保持镇定，沉声道。
布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牧小友这是将问题抛了回来啊……这就有些无趣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看待天魔的呢？”
牧枫直视布衣男子，对方是天极大陆劫难的一切源头，那其必定与天魔有关。
对方在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牧枫不得不怀疑其用意和目的。
布衣男子缓缓说道：“牧小友不必有什么负担和紧张，我想听的是你内心的真话。”
牧枫沉默片刻，说道：“没有什么看法不看法的，天魔入侵天极大陆，自是以敌人看待。”
“确实，家园被侵略，被屠戮，被摧毁，也就只能是敌人了……”布衣男子自嘲一声，“看我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布衣男子又是说道：“牧小友来时，可是看到了此地的人们，觉得他们怎样？”
牧枫如实回答道：“淳朴真诚，与世无争。”
布衣男子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的答案……”
“如果这些人，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都变成了摧毁天极大陆的天魔，你手中的剑是否会挥向他们？包括带你来我这里的小丫和黑娃。”
牧枫神色愣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里的村民是那么的淳朴，那么的善良，小丫和黑娃的笑脸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们如果真的变成了祸害天极大陆的天魔，他手中的青锋真的挥斩得下吗？
布衣男子见牧枫陷入了犹豫和茫然，似是感到有些失望。
“小友修的是剑道，却是犹豫不决，这可是剑修最大的忌讳啊。”
牧枫说道：“他们都是凡人之躯，不是天魔，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的……所以，我没有答案。”
“小友这是在逃避问题……也罢，或许将来，你会有抉择的。”布衣男子摇头说道。
牧枫不知如何反驳，他刚才所说的话，确实是在逃避问题。
“再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看来，所有的天魔都是恶的吗？”布衣男子问道。
牧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善是恶，取决于天魔的行为，不只是天魔，即便人族也是如此。”
布衣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你发现身边的挚友其实是天魔，那你会不会拔剑相向？”
牧枫直接坚定地说道：“如果他所做之事是恶，不管是不是天魔，我手中的剑都会出鞘。”
“那你又是如何定义‘恶’的呢？”布衣男子目光锐利，紧盯着牧枫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