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深深拧着眉,挂着青紫的唇角紧抿,似乎在挣扎。
斯蒂文颔首,“是。”
“但婚纱的定制不能停。”
霍缙川僵硬地别过脸,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施舍般的别扭和傲娇。
他给了自己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孩子出生后,为了他们的脸面,我也得给他们生母一个名分,免得连累他们被外界嘲笑是私生子。”
为了孩子妥协,是他做父亲的责任。
霍缙川语气有多漫不经心,表情就有多心虚,倨傲地抬起下巴,轻哼一声。
“不就是家主夫人么,给谁不是给!”
瞧瞧这姿态,乘风破浪攻克火葬场的机会来了!
斯蒂文嘴角抽了抽,“……是。”
您之前被族老逼着娶妻生子时,说的可不是这一套说辞!
我还给您记着呢!
‘女人不过一副庸俗的皮囊,令人作呕的躯体,没有女人有资格站在我身边!’
现在呢,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家主啊……我委屈啊!”
伊诺克爬过来,抱住霍缙川的大腿,抬起鼻青脸肿宛如猪头的脸,凄惨地嚎叫。
那哭声惨绝人寰,惊走乌鸦一片。
霍缙川被吵的耳膜疼,他正心烦意乱着呢,语气不耐极了。
“闭嘴!鬼嚎什么!”
伊诺克讪讪地闭上嘴,表情切换自如,又换上放浪不羁的玩味。
虽然,脸肿成那样,也看不出来哈。
斯蒂文颇为嫌弃地避开,太辣眼睛了,他还是去拿冰袋吧。
伊诺克利索地爬起来,盘腿坐在霍缙川身边,跟没事人一样。
本来也就没什么事儿。
霍缙川知道伊诺克不耐揍,最宝贵的又是那双天才外科医生的手,所以没下狠手。
但,全都朝脸上来了。
肿胀猪头厚脸皮地凑上来,笑得谄媚。
“嘿嘿,家主,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给您解蛊吗?”
霍缙川淡淡瞥了一眼,嫌弃地避开。
“你可以直说。”
伊诺克急了,“我要是一开始就说了您能同意吗?”
他不傻,更不瞎!
家主对郑媗那明着冷落实际纵容的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