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昏昏沉沉醒来后,望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恍如隔世。
胸口的旧伤剜去了腐肉,养了这么些日子,也差不多痊愈。
看这布置,是他书房的小卧室。
“家主,您醒了?”
斯蒂文例行查看一番,看到躺了十多天的人醒了,差点喜极而泣。
“嗯。”
霍缙川坐起身,皱着眉拔掉手上的营养针,消瘦苍白的手掌愈发骨节分明。
瘦削的侧脸锋利,颧骨微微突出,菲薄的唇,高耸的眉峰,似孤狼般幽绿残忍的双眸寒意浸透,让他看着更加不近人情。
手指按压上太阳穴,缓解着不适。
“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八月三十号。”
霍缙川手指微顿,立刻掀开被子下床,状似不经意间询问。
“她呢?”
语气很淡,唇角却带着笑意。
即便没有点名,斯蒂文不用猜也知道问的是谁,如实道,“郑小姐去产检了。”
霍缙川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三个月了。”
突然,他穿上鞋往外走。
“人在哪?”
许久未曾使用的双腿有些生疏,前面几步走的磕磕绊绊,看的斯蒂文心惊。
幸好,感觉找回来的很快。
“钟姨和汤姆陪着郑小姐去医院了。”
霍缙川停止脚步,回头看向斯蒂文,眉头紧蹙地质问,“伊诺克呢?”
“在云城。”
斯蒂文直觉霍缙川对他刚才的回答并不满意,立马继续道,“不过今天的飞机,晚上就回帝都了,他还带回了解蛊的办法。”
只是怎么解,那家伙却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