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对郑媗这一胎很重视,离生产还有大半年呢,已经开始物色月嫂了。
要是让她知道这一出,还不得气疯了!
纪怀霖:“……”
这女人一旦没了男人,就跟那怪兽出笼似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叶茗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看谁不顺眼了,就怼谁,一点面子都不留!
搞的他看她还有点怕怕的!
纪霆东没好气地下逐客令,“赶紧滚!别让老子拿棍抽你!”
话刚说完,举起拐杖就要往纪怀霖身上招呼,吓得他屁滚尿流地跑了。
纪遇城见没意思,也溜上楼了。
“阿深,你留下。”
纪霆东声音沉重的叫住了他。
男人顿住离开的脚步,云淡风轻地重新坐下,意料之中地勾起唇角。
祖孙俩的单独谈话,静默了很长时间。
最终,还是纪霆东妥协先出声,只是语气很是疲惫,细听还有淡淡的警告。
“他到底是你三叔,有些事适可而止。”
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真的一无所知。
纪遇深语气温和,颇为随性地点头。
“爷爷大可放心。”
这副无所畏惧的狂傲姿态,让纪霆东眉心狠狠一跳,冷哼着嘲讽。
“背着我搞这么一出,算计自己的亲叔叔,还真是翅膀硬了……”
纪遇深没吭声,任由他在那里说教。
从始至终连一句反驳都没有。
“你三叔是荒唐了些,但怎么说也……”
纪遇深骤然起身,冷冷告辞,“爷爷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媗宝和您的重孙还在家里等着我。”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大踏步离去。
“等等!”
纪遇深停下脚步,没回头。
“敖家生变,敖家小七要提前出局了。”
身躯一震,蓦地,回头。
——
纪遇深回到清水湾时,郑媗正窝在沙发里研究乐谱。
被人突然紧紧抱住时,她也没有惊讶,只是很寻常地询问,“都解决了?”
纪遇深下巴抵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
“嗯。”
郑媗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异常,放下乐谱回头看他,担忧地捧着他的脸。
抚平无意间蹙起的眉,轻柔关切。
“你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纪遇深心里是又暖又软,伸手把娇娇小小的一团,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没什么,就是三叔难缠了些。”
郑媗笑得无奈,作弄似的揉搓着那张俊脸,“难缠我们就不跟他来往,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老婆大人的!”
纪遇深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蛋,笑得一脸满足又骄傲。
突然,他变了脸色,大手抚摸上郑媗平坦的小腹,神色担忧不已。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郑媗摇摇头,“一点问题都没有,放心吧,还能吃得很!”
知道的她是怀了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肚子里是个饕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