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的。
分明是往太太心里戳针呢!
纪遇深知道自己理亏,也没多说,抬腿就想上楼。
是他的错。
要打要骂,都随她。
可李婶却突然拉住了他,眼睛闪烁,格外慎重的嘱咐他。
“先生,一会儿无论太太怎么闹,你可都不能发脾气,更不能动手,一定要顺着她知道吗?”
她还是没说郑媗怀孕的事,这事,应该由宝宝的妈妈亲口告诉它的爸爸。
这份惊喜就留给他们吧。
纪遇深对李婶的絮絮叨叨很是无语,回答的语气无奈至极,“放心吧。”
他脾气就这么差?
还动手?
他是动手打老婆的人吗?
再说,他怎么舍得!
可李婶还是不放心,“先生,要是真没做对不起太太的事,可一定要解释清楚,别让太太心里憋着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医生都说了,不能孕中多思。
“我知道了。”
楼上,郑媗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膝盖上放着半开的书,边角还折了痕。
眉眼柔和,雅致婉丽。
像是日暮时分的一抹斜阳,凡尘俗世留不住那份美好。
“你回来了。”
纪遇深推门而入时,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句浅淡的话。
声音不悲不喜。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背对着他的女人身形单薄,体态纤细,修身的墨绿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腰身,身上还裹着米色的披肩。
男人狭长的黑眸露出一抹柔软的温情,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艰涩沙哑。
“嗯。”
这些天,他很想她。
迈开腿,轻手轻脚走过去。
纪遇深凑上前,忍不住想要抱抱她。
他要赔礼道歉,还要跟她说自己身在美国,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很多次都想不顾一切飞回她身边。
可是他不能任性。
多年前,年轻气盛惹下的祸事他必须承担,也必须弥补。
所以,只能狠下心,尽量不联系她。
否则,纪遇深是真的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违背承诺、背弃责任,抛弃一切地飞回她身边去。
多日来的连轴转,日夜不休地寻证、安排上诉,还要私下去朱家和解,应付朱父的诸多条件和朱母不依不饶的纠缠。
他很累。
如今终于,倦鸟归林。
一本书突兀地抵在胸前,阻止了男人进一步的亲近,和靠近。
郑媗缓缓回头,眸色淡淡地从他脸上掠过,不疾不徐地前倾身子。
鼻翼翕动,平静地嗅了嗅。
“媗宝?”
纪遇深不明所以地凝眉,一颗不安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d家新系列的浓情玫瑰香氛。”
女人的声音清且淡,毫无起伏。
“还好,只是淡淡的香水味。”
纪遇深听到香水味这几个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笑的得意又满足。
他的媗宝吃醋了。
下一秒,却心虚苦恼起来自己的罪行。
于是立马蹲下身。
像只犯了错讨好主人的大狗。
“媗宝我错了,是我行为不妥,应该时刻铭记自己是有家室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敬而远之,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