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在宴会厅寻了一圈,连纪遇深的人影都没看见,就像是原地消失了一样。
她瞥到正在跟朋友闲谈的郑钧,上前。
礼貌点头。
“打扰了,借用一下我哥哥。”
郑钧的那些朋友都非富即贵,一个个的绅士又有教养,都很好说话。
“郑妹妹也忒客气了,这是你哥哥诶,喏,直接带走吧。”
得到首肯的郑媗不由分说拉走郑钧。
如此反常,着实让惊讶,“怎么……”
“纪遇深去哪儿了?”
郑钧怔愣片刻,然后摇头失笑,原来是找老公找到他这里来了。
“不是在跟邝部长谈合作吗?”
一扭头,笑容僵在脸上。
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不是,不久前还在这里呢!”
怎么人就没了……
郑媗知道找郑钧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担心自己小题大做,惹的别人跟着一起乱,装作若无其事地解释。
“没事,哥,他可能上洗手间去了,你忙你的吧。”
不待郑钧回答,变故陡然发生。
“啊!!”
一道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带着极度的惊恐,又饱含着痛苦的悲怆。
被这尖叫声吓到,乐队都暂停了演奏。
在场所有人都被吸引过去,却在看到眼前那一幕时,惊骇到同时噤声。
倒抽一口凉气,害怕地捂住了眼。
不怪他们如此失态,实在是太血腥太残忍了,让人生理性反胃。
断肢血水,腥气刺鼻。
礼盒内摆放整齐的两只耳朵,一只残缺不全,像是被人曾咬掉一块似的。
还有一只断手,一只断脚。
切口整齐,切面光滑,很显然,是被人一刀砍断的。
所以,盒子里才积了厚厚的一层血。
还没有结束。
断手的那截手腕上还带着一串小檀木手串,绳子上缀着两颗玉雕的元宝。
血红的刀子插在掌心骨缝处,张开的五指扭曲诡异,必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就连那只断脚也没好到哪里去,五根脚趾全部被折断,软趴趴地搭在趾根处。
足背的皮开肉绽,可见白骨森森。
作案之人可谓是手段毒辣,心狠至极!
“媗媗!”
郑媗当场就忍不住,扭头干呕,幸好郑钧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同时用身体挡住那片区域,脸上挂着真切的担忧。
这种血腥的场面,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确实是看不来,指定是被吓住了。
看着妹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郑钧心疼极了,“我扶你出去透透气吧。”
“好。”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人惊惶跑出去,那脸色,都煞白煞白的。
“呜呜……啊……”
贺丽珠惨白着一张脸,哭的撕心裂肺,“我的俊宝啊!俊宝……”
“是谁害了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的弟弟啊……”
霍兴鹤抬眼面向众人,微微鞠躬,“事发突然,让诸位贵宾受了惊吓,是我们霍家招待不周,霍某在此深感抱歉。”
“诸位请自行离去,霍某家中有要事处理,恕不远送。”
说完,满含深意的看向佣人和管家。
虽是道歉,可语气却高高在上。
其他人压抑着怒火离开,对这样的轻视和敷衍心里都存着些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