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戴维试探地唤着,身体却做足了防备的姿态。
如果这人再跟两年前一般不要命发疯,他是拦不住他的……
戴维挫败地垂下了眸。
不过旋即又兴奋起来,看这情形,应当是不会病发了,吧?
他这疯病,也该治好了吧?
可是,看这不言不语的傻样,戴维心里又打起了鼓,忍不住有此一问。
“你想起来了吗?”
按理说,他不可能会失败,可是这位来自神秘东方的俊美男人如此麻木呆滞,让他凭空生出质疑自己能力的错觉。
顾时宴恍若未闻,无动于衷。
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却染上赤红,眼底酝酿着比暴风雨更猛烈的疯狂。
如此诡异的安静,近乎死寂的平静,令戴维隐隐不安,战栗不已。
倏忽,男人竟轻笑出声,那笑声听着格外云淡风轻,却莫名让人心底生出恐惧。
戴维抚了抚脖间浮起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本以为这回又是他自作多情,不料顾时宴竟愿意搭理他了。
眉目温和的男人扭头看他,抬手抚摸着胸口的位置,笑得异常柔和。
“一时失误,弄丢了珍宝,是我之过。”
戴维听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话。
顾时宴黑色的眸中闪过一抹疯狂,那种不顾一切的偏执让人心惊,仿佛烈焰焚身,不仅烧死自己,也烧死别人。
“现在,我要找回她。”
——
黑云压城,大雨倾盆。
夜色如墨,从傍晚开始就黑沉沉的,天像破了个窟窿似的,下的让人心慌。
清水湾书房里,低头看书的郑媗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窗外,面色如常地收回目光,只是心悸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