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接过她背着的单肩包,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郑媗上车后,他才丢下一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之前我们也谈过了,我会接送你,就算我顾不上,家里有的是车和司机,你单独开车我不放心。”
“嘭!”男人直接把车门关上。
郑媗好不容易等人上车,再忍不住内心的愤懑:“我单独开车有问题吗?我没开过车吗?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没有你之前,我各方面都很顺心。”
“而和你结婚之后,你撕毁协议,样样都想管束我,想把我变成你的提线木偶!”
纪遇深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极度怨愤的小脸,身体微微后仰,似乎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话,“我管束你什么了?”
“你不许我晚归,不许我开车,不许我和异性说话,衣食住行,社交生活,你样样都要插手,之前答应的全都不作数,甚至,你都不让我见宁宁!”
说起乔简宁,郑媗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她们都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了。
这是她藏在心里的隐痛,一直努力忽视,却在今日扒皮见血。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乔简宁和她在机场告别,两个人都哭的很狼狈,就跟生离死别似的,别说人路过,就是狗路过都得多看两眼。
纪遇深听到小妻子隐有哭腔,心疼地抬起她的小脸,红唇抿成一条线,澄净的双眸盈盈如水,似含了一汪清泉。
他好笑道:“怎么还急眼了呢?亏你瞎长这么大,也太不识好歹了?”
粗粝的拇指指腹摩搓着她发红的眼尾,再多的气都偃旗息鼓了,哑着嗓音解释道:“我老婆这么漂亮乖巧,把她一个人放到外面我能放心么,要是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你还是个小女孩,穿衣服要保守,跟异性要保持距离,更不能在外面逗留,要是碰见坏人被占便宜怎么办?”
郑媗听后只想冷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为满足一己私欲索求无度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她还是个小姑娘,虚伪!
纪遇深陈述着事实,“这两年,你也看在眼里,只要在海市,我有夜不归宿过吗,就算应酬到再晚,也会回家,平日下班了也会尽量陪你一起吃晚饭,公司里清一色的男秘书,不去酒吧会所,就连傅明礼组的局我都是能推就推。”
不是他自夸,做到他这份上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几个!
宽厚的手掌覆在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上,略带歉意,“我道歉,之前公司事务繁忙,我出差是频繁了点,把你一个人撂家里,冷落了你,但现在公司已经稳定了,以后我会经常陪着你的。”
郑媗扭头躲开那只手,指腹有薄茧,磨的她脸疼,尤其是听了这男人以后可能经常在她面前,心里哇凉哇凉的。
谁要你陪?
而且,她严重怀疑,这人在暗讽她是耐不了寂寞的怨妇。
满腹哀怨的女人瞪着他,质问道:“是不是你把宁宁弄去港大的?”
这个问题困惑她好久了。
宁宁海市待的好好的,根本没有去异地的想法,而且考研报的本校也过线了,结果却被刷了,只能去港大。
纪遇深剑眉紧锁,怎么又扯到乔简宁身上了,之前就跟他闹过一回,导致他听到乔简宁就烦躁,“还在因着乔简宁跟我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