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导师兜兜转转还是章晓天,是他学校的荣誉教授,纪遇城能成为他的学生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
一切源于纪遇城发自内心的崇拜,无论纪遇深给他找了多少顶级大导他都不肯,死活非要跟着章晓天。
纪遇深无可奈何,最后也是由着他去,私下里没少给他运作。
因为章晓天早几年就不肯收学生了,突然放出一个名额纪遇城还以为是时来运转。
叶茗忍不住地拧了一圈他的耳朵,试图叫醒他:“你嫂嫂什么身份和家世,你竟然敢叫她纡尊降贵去当下九流的戏子,真不怕你哥哥剥了你的皮吗?”
纪遇城自觉忽略他哥,皱起好看的眉,按耐不住地有些生气,“戏子怎么就下九流了,妈你说话也忒难听了!”
可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叶茗面露不满:“娱乐圈藏污纳垢,妄图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数不胜数,肮脏的交易都不见天日,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本就是两个圈子的人,各自相安无事就好,有些人偏要恬不知耻地融进来。
纪遇城反应过来,恍然想起他妈是对他哥的那个前任有心理阴影了。
不过也确实,潜规则和资本操控之下,没有绝对的干净与公平。
但是,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不过,眼下不是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思索了一下,还想再争取一下:“妈,我只要一个镜头,就惊鸿一瞥的那种你懂么,我保证好好护着嫂嫂……”
叶茗起身,像拍小狗似的拍他的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不行就是不行,这事没得谈!”
说罢,径直上了楼。
徒留纪遇城捶胸扼足、仰天长叹!
他怎么就这么难?
——
漆黑的深夜寂静无声,二楼主卧里男女的缠吻呜咽声令人面红耳赤。
郑媗不知道这男人又发的什么疯,一到家就把她拉到楼上,不由分说地就扒了她全身上下的衣服,将她抵在床上,粗暴亲吻。
他在生气。
两年的磨合,郑媗对这个男人的情绪把握已经熟悉到极致,察言观色的技能她早已修炼到极致。
只是,到底躲不开……
忽然,耳朵一痛。
“专心点。”
俯首在她脖颈的男人察觉到她的失神,惩罚性的咬上她白嫩的耳朵,嗓音沙哑。
郑媗躲开他炙热的吻,推拒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清冷,染上一层娇媚之色:“让我缓缓,下次好不好……”
她只想歇一晚,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其实,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很会在床上讨她身体欢心。
哪怕她心里是拒绝的,可身体却表现得很诚实,根本不受她思想的控制。
从心而论,女人同男人一样都有需求,这种事契合的话确实双方都会愉快。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这男人技术是真的烂,只会横冲直撞,但架不住人菜瘾大。
那种疼羞齿于口,却又日复一日。
说是蜜月旅行,她没想到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之前想好的参观当地特色建筑的计划大半夭折,每天都要吵起来,甚至是她单方面打起来。
她看到他就厌烦得不行,说又说不通,躲又躲不开,跑也跑不掉,打更打不过,以致她崩溃之下拿床头灯把他砸的头破血流,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可惜,没砸死。
不过后来,这男人熟能生巧,她才得了些趣味,只要在合理范围内她也乐的接受他的服务。
毕竟,倒贴的牛郎可不常见。
活好干净,她更是没道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