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模样,一群为色所迷的女生都看呆了。
晚上上公共课,他又突然出现坐在她旁边,衣着打扮乍一看,还真像个学生,文雅儒和。
一时间,谣言满天飞。
博大校花郑媗恋爱的消息不胫而走,学校论坛都是郑媗的恋情故事。
什么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什么勇敢追爱、死缠烂打,还有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传的是甚嚣尘上,简直离谱的不能再离谱!
郑媗不胜其扰。
她真的想不通,顾时宴管理着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是怎么能做到这么悠闲的。
这种时间管控能力,她自愧不如。
——
周三,是郑媗的二十岁生日。
也是郑芯的。
帝都郑家
在结束了冷清的早餐后,郑泰安和秦蓉笑着跟郑芯说了生日快乐。
郑芯甜美地笑着说谢谢,然后就出门去舞蹈学院了。
秦蓉今日不知怎的,一大早就精神恍惚,而后竟罕见地走到了郑媗曾住了六年的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丁点儿人气。
从前摆满了各类书籍的书架,如今空了大半,只剩下一些过时的杂志报纸,还有一些极少翻阅的杂书。
秦蓉打开衣柜,偌大的空间,只有寂寥的几件衣服。
整个房间除了那些带不走的死物,基本不剩下什么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跌坐在床上。
“是不是很想她?”
郑泰安温和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一转眼,人已经进了房间。
秦蓉抬起波光潋滟的琥珀色眼眸,整个人脆弱又无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郑泰安叹息,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无奈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呜呜……”秦蓉再也忍不住,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呜咽着哀泣,泪如雨下:“我们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这么散了?”
“泰安,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败,竟让亲生女儿与我离心,连家都不肯回,亲生儿子和我关系日渐疏远,一个月也说不上几句话……”
秦蓉哭诉着她的绝望和落寞:“那是我和你此生仅有的一双儿女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流着我的血脉的至亲骨肉啊!”
“如今想见一面却是比陌生人还要难,这里是他们的家啊,却几乎连他们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郑泰安双眼通红,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每日吃饭都冷冷清清的,普通人家都能一家人共进早晚餐,而他却连吃个团圆饭都是奢望。
郑芯再亲,终究是养女,比不过亲生儿女陪在身旁的踏实和满足。
秦蓉第一次开始懊悔:“你不知道,我从前觉得她无关紧要,只是我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我嫌弃她粗俗无教、厌恶她心胸狭窄,只因她与我想象的女儿截然相反。”
“可是这几日,我反复回想起,我怀着她时,也是充满期待和母爱的,比怀着钧儿时更甚!但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我怎么能给忘记呢?我怎么能对她这么坏呢?”
人在家的时候,她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
拥有的时候反复的作,等到失去了又想挽回!
于是就会开始反省、懊悔,开始反复想起曾经的那点好。
人呐,总是这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