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枪在最后出来的莫尔，被莉亚这一段含F量极高的话，说的脚步忍不住顿了顿。
他伸手掏了掏耳朵，用胳膊捅捅旁边的达里尔:“啧，她还挺会骂人的，你听过她骂脏话吗？”
达里尔的眼神，从此刻光芒万丈的莉亚脸上收回来，他随意点了下头:“听过，只有一句。”
“哪句？”莫尔好奇地问。
达里尔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皱眉头扯了个凝重的话题:“她该如何收场呢？”
对啊，她该如何收场？
有什么计划？
在场的人数足以打败威名远扬压迫众人的救世军。
却没有一个人能猜到她会怎么做。
莫尔只是沉默了两秒，他毫不迟疑的大步向前面聚集的人群走去:“管她呢？反正她肯定能把联邦搅的天翻地覆，至于她的小命，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保不住她一个？”
达里尔手指攥紧了弩带，垂下了头，跟在他身后。
这么一看，好像所有人都在前进，除了原地踱步的自己。
他很想问问今天闪耀无比的救世主女士。
大家一起待在监狱可以吗？如果不喜欢监狱的话，那也可以呆在伍德伯里或者终点站。
所有的朋友们和家人待在一起，偶尔打一只鹿，让手艺最好的她来烤一烤，就像在那年夏天郝谢尔的农场里，即使没有鹿，围在篝火旁吃土豆也可以。
那样她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疲惫，不会带着玉石俱焚的语气大喊出来，她是救世主。
但达里尔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的站在了莉亚身后，听着她熟悉的声音，看着她满手的鲜血站在最高处。
救世主女士挺直着脊背，好像从来不曾弯曲过，没人能从她坚定的表情里窥出她有一丝后悔或软弱。
她声音洪亮而坚定，手上属于上一任救世主的血液已经干涸:“有多少人认为救世军是不可战胜的？你们之间有多少人认为是病毒是不能攻克的?多少人或多或少都想过这场灾难是命运的安排，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但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莉亚身上。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这些目光，期待、信任，渴望，很难用一个词概括，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那可能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