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影卫回来复命时,三殿下待了半个时辰才走,夜夫人却未曾出来。如今还没有传来消息,想必还在食肆中!”
凌垚听闻,怒不可遏地往外走去,城南不远,他势必要去看个究竟。
“殿下!”
张海无奈地叫了一声,赶紧跟上。
凌垚和张海到达张海所说的食肆门口,不远处地影卫见他们来到,走近他们,给他们传消息,说白心还在里面,又瞬间冲入人群中消失了。
“这食肆倒是气派!亭台轩榭廊舫皆各有乾坤,躲其中一间,很是不容易让人察觉,惯会找地方!”凌垚看着眼前的食肆格局冷哼一声。
这食肆不仅有楼台殿阁,还有湖亭水榭,船舫,且客流挺大,贵人乡绅,络绎不绝,来往人形色各异,装扮成什么样的人都变得不起眼,反而更能掩人耳目。
凌垚正要走进去,竟然发现白心领着侍女,李泽,缓缓从食肆中踱步出来。
见到凌垚,明显一怔,伸手拿过侍女手中的帷帽,戴上后,全当看不见他,转身从旁侧门而走。
凌垚快步迎上去,挡住了白心地去路,虽来往有人,因有盆景屏风饰品,却也没往他们那边看去。
“想不到,你勾搭语然的驸马不止,还与凌灏暧昧不清,”凌垚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说道。
白心微微掀开帷帽纱围,恼羞成怒地看着他:“你跟踪我?!”
凌垚也怒视她,不接话,也不反驳。
白心了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勾轻蔑地看着他道:“既如此,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白心身上诱人地香气,若有似无地沁入他的鼻子,这味道与昨日酒肆,还有凌灏身上的一模一样。顿时怒气上头,恶语道:“你当真是下贱至极,贱女人!
白心听罢也不恼,只轻笑了一声:“我贱与不贱,轮不到你来置喙,还是,你想到将军府告我的状?”
白心说完向前一步凑近看着他,轻蔑一笑,语气蛊惑道:“你大可以去告我的状,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应该说他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夜岂也不过是我的跳板罢了!”
随后退回身来,语气变得冷冽。
“兴他在府里与美人苟且快活,不兴我出来与人排遣排遣?”
“这还是托殿下的福,送来如此多的美人,才能让我全身而退!”
说完,白心落下围纱,呵呵呵地笑个不停,笑声似得意,又似控诉凌垚。
白心笑完,隔着围纱,轻蔑看着他,风吹过来,吹动她的轻纱,白心绝美的脸在凌垚面前若隐若现,看着他的眼眸冷冽,却又染上一层晶莹的水雾,一颗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
凌垚心里咯噔一下,她分明只是在控诉他。
“你既要到处勾搭,为何不勾搭个遍!”凌垚向前一步,靠近她一点怒道。
“你?我也看不上!”
白心撩开围纱,看了他一眼,又放了下来,嗤笑地说道。
“论样貌,别说陆书儒,你连勒布伦都比不上,你拿什么跟他比?”
“论权力,你不过是个异国杂交,议储轮不到你,以后也不过是一个偏远无宠的小藩王,如何比得上凌灏,名正言顺地如今还有两个世子的三皇子!”
“你拿什么比?贱男人!”白心勾嘴狠声地骂了回去。
“你,找死!”
凌垚被她说得怒不可遏,眼眸猩红,就想上手掐白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