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得及时,里面请!”
“他们为何打起来?”白心好奇地问道。
“本来两人如今皆是质子,驿馆中亦是相安无事,只是西昌大皇子进门见了南凉王,便让他行礼,说原先南凉便是依附他们的小国的,规矩不可破!”
“只是南凉王说如今国已不在了还属咱们穹顶,当初依附也是不得已,如今要行礼亦是对咱们皇上,皇子,他西昌大皇子算是个东西!”
“口角之争,最后大打出手,虽未有武器,只是南凉王实在不是西昌大皇子的对手,被他一顿好打,如今便昏迷不醒了!”张大人边擦汗边说道。
因这事把他焦急得即便是在冬月,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若是南凉王但凡在他的管辖中出现不测,出了一个将投降俘虏虐待至死的事情,于穹顶的名声亦是不利的,何况如今还有些参加宫宴其他未曾回国的使臣。
“好,我知晓了!”白心点点头说道。
随后一行人跟着张执事来到他们的案发现场。
可谓是一地狼藉,白心等人进去看了一眼不禁摇了摇头。
庭院中桌椅板凳散架零落,摆件花瓶碎片铺散一地。勒布伦正义凛然地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眸色冷冽,水青色的长衫上,微微渗出些许血渍。
身后站着的艾散,苍白的脸上的满是怒意。
南凉王则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胖圆的身体,钝短的四肢也是血染一片。
身旁他的近侍虽也身上负伤,发髻凌乱,却也蹲在他的身侧,正对着要帮他搬动南凉王的两个大夫破口大骂。
“你们皆是些庸医,竟无法救醒我家家主!”
“你们西昌欺人太甚,竟把我家家主伤得如此之重,同为是阶下囚,你们亦不比我们高贵在何处!”
骂完两个大夫,又对着勒布伦继续骂。见到艾散举起诉拳头就要打过去时,才悻悻闭嘴。
见到白心他们进来,艾散瞬间收回拳头,退回到勒布伦身后。
勒布伦见到白心他们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白心,冷冽的眸色有一瞬变幻,随即又恢复冷然,继续微低下头默不作声。
白心进来扫视了一圈后,确定先救地上不醒人事的人,随后领着敏儿溪儿径直走向南凉王身旁。
“夫人!”
两个大夫见到来人是女大夫,想来应该是将军夫人没错,因而赶紧起来躬身行礼。
“他是何情况?”白心跟他们点点头致意,问道。
“这南凉王他西昌大皇子殿下两人打斗时,忽然倒地昏迷不醒,我们为其扎针也未能有效!”其中一个大夫说道。
“哼,他虽浑圆肥胖,却也是个虚的,还未打几下,便倒下不省人事,废物一个!”
艾散轻哼一句说道,只是话才说完,自己也咳嗽不止。
白心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懒得理会他们的事情,她只负责救人。
“你说谁是废物,你再说一遍?”南凉王的近侍气不过,就想要站起来继续开打。
“住嘴!你们若是谁再在我耳边聒噪我就把你们的嘴缝上!”
白心实在受不了他们如此吵闹,一人看一眼语气稍重地警告道。
两人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现在他身后的李泽,瞬间闭嘴,谁都见识过她的厉害,何况还带着侍卫,不再敢多舌。